“奴婢阿佩。”
阿佩沒推脫,直接坐了下來:“還請姑娘賜名。”
文盈搖搖頭:“能叫自己爹娘給起的名字,也是福氣,還是彆改了罷。”
她看著阿佩麵上似待著些意外的神色,她想了想,還是主動開了口:“我也是這府裡的家生子,該有的規矩我讀懂。”
她能看出來,方才阿佩突然開口說那幾句話,大抵是把她當做外麵平頭百姓人家的姑娘,冷不丁到這高門大院裡做個侍妾通房的,不懂規矩,阿佩這才奔著投其所好,旁敲側擊告知她自己是家生子,會規矩。
文盈也是做丫鬟的,雖不是個愛冒頭愛表現的性子,但能懂她的心思。
她覺得,自己日後也不會是阿佩長久的主子,還是不要給她太多束縛和規矩,便直接道:“我的屋子就這麼大,你不必跟我睡一個屋子,等下我帶你過去。”
阿佩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直接問罷。”阿佩處來本也不熟,文盈不介意同她多解釋些。
“冒昧問姑娘一句,您在這院子是?”
文盈抿了抿唇,覺得自己這身份介紹起來確實尷尬了些,隻能模棱兩可道:“算是個沒名分的通房罷。”
阿佩這下不說話了,文盈想,她沒準是覺得自己押寶押錯了地方罷。
她沒多想,便起身帶著她往外走,找個屋子給她安頓下來。
畢竟也是填了人,文盈其實是想帶著去給大公子瞧一瞧的,但這幾日好像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反倒是不好過去打攪,便一直擱置了下來。
過幾日文嫣來尋她,一進來瞧見阿佩還有些意外,文盈便同文嫣將事說了一下。
文嫣倒是高興壞了:“你都跟了大公子好幾個月,他可算是想起來給你配個丫鬟,雖說你平日裡也不用做什麼活計,但身邊有個人伺候你也是好的,要不然你伺候大公子床榻,累的起不了身可怎麼辦。”
文盈被說的臉紅,瞧著阿佩還在旁邊守著爐火,趕緊叫文嫣彆說了。
文嫣哎呦了一聲:“都這麼久了麵皮還這麼薄。”
文盈氣她總說這種事來羞她,便低下頭也不說話。
“好了好了,同你說笑的,你還當真了。”文嫣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這幾日朝中可鬨騰壞了,你家大公子說不準又要升官咯。”
文盈一怔,想著這幾日大公子確實忙了不少,也沒時間見她。
左右也是閒聊,她便多問了一嘴,文嫣想了想:“聽說是南方那邊出了貪墨案,半個月前被押送到京都來,還是叫大公子來審的,聽說出結果了,要論功行賞呢。”
文嫣話音剛落,那邊的阿佩夾銀絲炭的手一抖,炭塊直接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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