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同李媽媽對視,隻是把視線放遠了去。
“媽媽不是還要去給夏姑娘收拾院子?還是快些去罷。”
李媽媽身後帶著這些人,想來也是覺得麵上過不去,硬要找回些場子來。
“姑娘瞧著也沒什麼事,不若動一動,鬆鬆筋骨,同我們一起去收拾罷,待老婆子我回了去,也能好好同我們姑娘說道說道。”
她這話,大有文盈若不去做活兒,便要同夏姑娘隨便攛掇。
夏姑娘畢竟是日後主母,文盈再怎麼算,在夏姑娘麵前,也都是要矮上一節的。
文盈不說話了,阿佩在暗處捏了捏她的手。
“媽媽這話說的便不對了,哪有叫主子來乾活的道理,夏姑娘若是人手不夠,我家姑娘回頭也去跟公子說一說。”
阿佩頓了頓,露出一個略帶挑釁與嘲弄的笑來:“夏姑娘也不必同公子這般客氣的,若是實在沒有人手,當時公子來問,又何必來說什麼客氣的話,反倒是來了以後現找人手。”
李媽媽嗤笑一聲:“哎呦小姑娘,你家姑娘哪裡算是什麼主子呢,如今公子還沒給什麼名分呢,即便是給了,日後不也是要伺候我們姑娘的?日後早安請安都少不來,如今提前為我們姑娘做點事,這才是有眼識的人才該做的。”
“什麼眼識不嫣識,媽媽不若去問問夏姑娘,若是夏姑娘真要我姑娘親自動手便罷了,可萬萬那沒有一個老媽子打著主子幌子下命令的道理。”
阿佩頂了這一句話,便是將同李媽媽麵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文盈見慣了仗勢欺人的婆子,這種人如今沒得了什麼好,即便是忍氣吞聲了,日後得了機會,也會加倍報複出來。
文盈拽了拽阿佩的袖子,想叫她稍稍收斂些,最起碼彆鬨的太僵太難看。
其實她還是盼著能給夏姑娘留個好印象來,說不準日後夏姑娘便能做主給她開了離府的恩。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前廳外倒是突然傳來聲響。
“哪裡來的這些人?”
是大公子。
文盈下意識站起身來,瞧著大公子腳步很快,似是匆匆趕回來的一般,進來時隻看了文盈一眼,視線便在李媽媽和她身後幾個丫鬟身上流轉起來。
“怎麼了?”
陸從袛看出來氣氛的不對。
李媽媽有心要將心裡這口氣撒出來,僵笑著道:“問小陸大人安,奴婢方才同文盈姑娘和她身邊這丫頭說了幾句話罷了,奴婢這奉我家姑娘的命來收拾院子,人手不夠想叫文盈姑娘來幫幫忙,可這丫頭倒是說文盈姑娘是主子,動不了這個手。”
她挑釁地看了文盈和阿佩一眼:“奴婢倒是想問問小陸大人,正常人家這府裡隻有兩個正經主子,咱們陸府日後,難不成有三個主子?”
她問的實在是厲害,似乎已經猜到了陸從袛會回答的接過。
庭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陸從袛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李媽媽身上:“正經主子,確實隻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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