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被嚇的離了魂,唇角都在顫抖:“掌櫃的?掌櫃的怎麼死了?”
賬房一瞬的慌亂,卻是張口還想辯駁,但還是學著小二的模樣也做害怕撞。
陸從袛卻是不管其他,直接對著捕頭吩咐道:“我並非你們此地官員,也不想多管閒事,你們如何處置我不管,但這二人對我夫人出言不諱,有勞捕頭各自張嘴五十。”
他頓了頓:“還有,勞煩引薦縣令一見。”
捕頭無有不從,還說要給準備個馬車,皆被陸從袛回絕,他便將其他跟來的人都留了下來,親自待著陸從袛二人去見縣令。
文盈還是在怕,從方才瞧見裡麵有人滾出來後,她便捂著口,想要將視線挪移開,卻是由不得落在上麵。
陸從袛帶著她騎馬跟在捕頭後麵,將她環抱在懷裡時,他微不可查歎氣一聲:“還在害怕?”
文盈喉嚨咽了咽:“還成。”
說實話,那掌櫃的雖是死了,但瞧著麵上還是體麵的很,對照著文憐來說,竟也能算得上是“善忠”。
但她更多的後怕,她竟同大公子在死人的驛站之中住了一宿,竟還有心思同大公子在爭吵,大公子都發覺了這些,竟還敢同他們說那麼多話……
若是那兩個人再起異心呢?若是他們趁大公子不備,把她如何了呢?
她身子又是一陣顫抖。
“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了,先彆急著害怕,找到他們的弱點再說。”
陸從袛指腹撫著文盈的手背,拉著她一起牽著韁繩:“權勢低位、名聲臉麵,總有他們在乎的,他們若是給了你難看,你先不要放在心上,需得找到他們的軟點還擊才是。”
文盈對大公子更多的生出了些佩服。
難怪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大公子這樣的人,僅看了那兩人幾眼啊,便能發覺其中不對了,這般敏銳的人,卻是看不出夏姑娘與她之間的隔閡,當真是荒誕又奇怪。
可這時,大公子摟著她又更緊了些:“你在想什麼?”
“奴婢怕是沒有大公子這般敏銳了,您從昨晚到現在,一共也就出屋子兩次,便能發現這些,可奴婢進進出出,卻是什麼都未曾察覺。”
她跟著馬慢慢晃著身子,大有種隨波逐流的疲憊:“那倆人也是夠笨的,都說了報官,這麼長時間了,居然沒人跑。”
“小二不知此事,想來人是賬房殺的,他定也是想跑的,其實他若是將實話告訴小二,兩人把銀錢一分也就罷了,但賬房貪,不想給小二,更是覺得我是因為你才故意刁難,想來也沒當回事。”
文盈有些意外,稍稍回過頭來問他:“那公子昨日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引出他們對不對?”
她說的便是姘頭那些話。
陸從袛知這話是傷到她了,合該順著她的話應一聲是。
但心裡卻是覺得她終歸也是真的想背著他跟了彆的男人,他便也實話實話,沒有給自己遮掩:“我昨夜不過剛到,如何能發現這些?”
文盈又重新蔫了回去。
也是了,公子本就是在氣頭上,那種話定然也是公子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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