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錘了錘腿:“有些酸疼,奴婢今日怕是騎不得馬了。”
陸從袛麵上有些不自在,許是昨夜的感覺與記憶一同湧了過來,他覺得喉嚨有些乾,稍稍清了清嗓子。
“日後都坐馬車,不必騎馬了。”
文盈原本還因他這句話懵著,但待出了門時她卻是終於明白了。
門口停著一輛雙駕的大馬車,其後還站著二十個陸府家丁打扮的人。
“我在合州遭幕後之人暗算,他們想確定我受傷與否,好再找時機叫我直接死在那裡,我是偷跑出來的。”
馬車之中,文盈終是聽到大公子說合州的事了。
“墨一如今還在合州守著,未曾同我一起回來,但我這次回來,既是暗地裡向三皇子稟報此事,也是要加派人手,但合州之人敢如此猖狂,定然也是京都之中有人相勾結,給了他們膽子,故而,若是正經進去,怕是會找借口來阻攔。”
文盈這下反應了過來,原來馬車外跟著的二十個府丁,是要明目張膽進入合州的人手。
她有些緊張了起來,卻被大公子直接握住了手。
“原本確實沒什麼好辦法的,隻能一點點混進去,但如今有了。”他慢慢湊近文盈,危險的氣息在她身邊縈繞。
“你可學得會夏姝慧那般張狂模樣?”
文盈一怔:“什麼?”
“待到了合州,你便說你是我的寵妾,隻因思念我思念的緊,無論如何都要進去見一見我,若是不同意,便要一直鬨下去才好。”
文盈哪裡做過這種事,這可並非小打小鬨般的過家家,若是在州鎮入口處便被人一劍捅了個對穿呢?若是被人攆了回去呢?若是被人識破,直接扣下了呢?
盯著大公子的目光,她隻敢輕微搖搖頭:“奴婢不成的。”
“為何不成?因為不敢如此,還是因為——”
陸從袛聲音頓了頓,貼近她的時候,眼底待了些威脅與探究:“還是因為你說不出口思念我的話?”
文盈急著道:“公子您這時候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自然是奴婢從未做過這種事,是不敢,也是怕弄砸了罷了。”
“你最好是這樣。”陸從袛慢慢直了身子,同文盈的距離終於是拉開了一些,“若你隻是害怕便無妨,他們還不至於猖狂成這副樣子,暗地裡動動手,在證據沒銷毀前殺兩個欽差也就罷了,左右也隻是貪汙而並非謀逆,難道還能將所有牽扯進去的人都殺了不成?”
文盈想了想,覺得這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心裡的膽怯與害怕終於是稍稍退卻了一點點。
她睫羽顫了顫,點了點頭:“那奴婢試一試罷。”
“好,那現在就試一試。”
文盈一怔愣:“現在如何試?”
陸從袛看著她,麵上倒是認真,好似真的沒有半分雜心思般:“便先叫一聲夫君,練練嗓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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