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這事還是錯在孝識身上,陸大人不是已經罰了他?這是便就這麼——”
他話沒說完,陸從袛直接開口打斷他:“在城門外之時,本官念在薄大人同您的關係,不好太過下他的麵子,便隻罰了五日圈禁,萬大人難道覺得,這處罰是合適的?”
萬欽在心裡暗罵了他一句,卻也隻能順著撫了撫自己唇上的胡子:“那便罰他半年俸祿?”
陸從袛沒說話,一雙冷寒似冰的眸光就這般落在他身上。
“那,那便再加二十板子罷。”萬欽無奈退了一步,咬牙道了這責罰。
二十板子算不得多重,但也得看看這板子是誰來打。
“那便依大人所言。”陸從袛站起身來,“不勞煩大人身邊的人,交給墨一來辦就是了,還請大人下令罷。”
萬欽騎虎難下,麵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但被陸從袛這似煞神般的模樣盯著瞧,他心裡實在有些發怵,隻能起身來親自吩咐身邊的人,跟著去傳了信。
陸從袛也不在他這耽擱,帶著人直接去尋了薄孝識,甚至連刑凳和板子都自己帶了來。
他帶著人直接闖入薄孝識府邸之中,命人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摁在刑凳上。
薄孝識後背上還有陸從袛那一箭帶來的傷,掙紮間疼的齜牙咧嘴:“放開,反了天不成!”
他一雙陰毒的眸子瞪著陸從袛:“陸大人膽子也太大了些,還真當我們合州的人好欺負了不成!”
陸從袛沒說話,卻是等著身邊人為他搬來個扶手椅後,慢慢坐了下來,俯身看著薄孝識。
他聲音不大,也絲毫沒有遮掩:“我就欺負你了,還能如何?”
他冷笑一聲:“彆是將所有人都當了傻子,你合該好好打聽打聽我才是,我不是什麼文弱書生,也不是什麼心善之輩,爺當初在戰場上砍下多少腦袋自己都數不清,你竟敢來招惹我?”
他拿著手中佩劍,劍鞘敲擊著薄孝識的手指,又點了點他的胳膊:“你的命收與不收,自有上頭來定奪,至於你這胳膊和手,我先要了。”
言罷,他直了身子,眉峰稍稍一挑:“墨一,動手罷。”
“瘋子,瘋子!”薄孝識瞳眸在發顫,眼裡被驚懼與恐慌占滿。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陸從袛的猖狂與無懼叫他終於後悔了起來,自己就不該招惹那個女人。
甚至說,當初派人暗殺他時便不該輕敵,合該再狠些,直接要了他的命!
隻是如今形勢早已變了,他才是被按著打的那個,一個板子狠狠落在腰上,疼的他險些沒了半條命,墨一的力氣一點不減,直到最後一下,他板子故意偏歪了一點,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疼的一聲哭嚎,這聲似是能穿過層層院牆,叫外麵的人也能聽到些許。
以至於坐在大公子屋子裡的文盈,在那一瞬時,心頭也控製不住跟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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