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瞬,他便尋到其中的錯漏,她用花圃生意賺銀兩是不假,有意叫孫母前去也不假,但靠著倒賣花圃能掙這麼多錢,那邊說明這花圃不是小數目,如何能叫孫母覺得這活輕鬆?
那便隻能說明,孫母就是被故意引進去的。
這經過推敲出來的緣由並不能作為鐵證,但卻叫陸從袛心中有了成算。
“你很厲害。”他發自內心道。
緊急這,他將銀票拿了過來,在手中清點了一番,而後將其放在了夏嫵念麵前:“這些給你。”
夏嫵念作勢要推拒:“郎君,這錢萬萬不能給我,你不怪我擅自做主便好。”
“不,這些是賠給你的,之前給你的嫁妝不用換了,也是我賠給你的。”
夏嫵念手上攥的緊緊的,麵上的笑僵硬在了臉上:“郎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陸從袛慢慢闔上屬於自己的匣子,而後收了回來,指腹在上麵磨搓著。
也不知是怎得,似是因如今這隻有他和夏嫵念兩個人,又許是這些日子他反反複複想著文盈和夏嫵念的事。
他難得露出情緒來,伸手捏了捏眉心:“夏五姑娘,你可知,我在知曉是你時,心裡也是有些難過的。”
他聲音低低,輕語著自己未曾與外人道過的滋味。
“文盈在我心中的重要,你是知道的,甚至在一開始我便已經告訴了你,也給了你自己選擇的機會,那時你選的是接受。”
“郎君,你誤會了,我——”
“叫我把話說完罷。”陸從袛低笑了一聲,“不管文盈在我心中如何,她又如何因為我要成親的事同我鬨,在我心裡,想娶為正妻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也早就……將你當做了家人。”
他不可否認,夏嫵念出身不好,他確實因為她曾講過的而是往事而心生憐憫,也為她來想,想要幫她撐場麵,想要日後以夫君的身份來護住她。
他這種身份的人,娶妻娶的便是相近如賓、擇優而定,既是定下要成親,日後身家性命也都是綁在一起,對他來說,他覺得日後夏嫵念也會同杜媽媽一般,等去了新的府邸,日後一起一點點將門楣壯大。
但如今這一切都不一樣了,她違背了最開始的初衷,也壞了最開始的交易。
“夏五姑娘,這門親事,便到此為止罷。”
夏嫵念在他說第一句話開始,便有了猜測,但在聽到他真正將這話說出口,她便覺得心口處撕扯般的疼。
但她沒有歇斯底裡去問究竟為何,更沒有自己暴露來為自己所作所為解釋。
她隻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用著委屈的語調:“郎君,我私自動你的東西是不對,我同你道歉,這事可以磨合的,按理來說咱們的親事再有十日便要定了,莫要因為這事生了變故,好不好?”
“內裡緣由究竟是不是銀錢的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