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我坐坐。”他主動開了口。
文盈心裡原本亂糟糟的,她也不知見到了大公子想問什麼、能問什麼,畢竟主子家的事總歸是她管不到的,但她還是來了。
她跟著上前幾步也坐在了圓凳上:“還請公子恕奴婢僭越。”
他們還是從來沒這般平靜坐在一起說說話,此刻文盈好像有種自己不是丫鬟了一般。
許是因為同公子坐在了一起,許是因為她到底還是僭越地問了主子的私事。
“奴婢聽說您同夏姑娘的事了,那些傳言可是真的?”
陸從袛倒是不怎麼在意,反而輕笑一聲:“你說袛是哪些傳言,是說我同她共處一室,還是說我對她用強想要強占她,還是說,我逼著她打掉腹中孩子?”
文盈聽大公子越說越離譜,她忙道:“當奴婢沒問罷,奴婢信您,傳言定都是不可信的。”
陸從袛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轉過頭來看她:“你信我?”
文盈點點頭,但她還是多少有些緊張,袖下兩隻手握在一起攥的緊了緊。
“您,可是同她退了親?”
“怎麼,你還想攔著我?”陸從袛眯著眼瞧她,“親事是退了沒錯,但你放心,並非是因為你,你不必因此而自責。”
文盈沒說話,但她心中卻暗暗的想,她才不會因此而自責。
她又不曾說過夏五姑娘的什麼壞話,也不曾暗自使勁要攪黃婚事,她覺得自己還是頗為光明磊落的,若是夏五姑娘真要是因為這親事有了什麼,該自責的應該是提出這門親,又主動毀了的人。
她悄悄看了一眼大公子,沒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大公子卻是又將視線放在頭頂那空中月上:“我曾憐她孤苦無依,自覺比她幸運,但如今卻氣她不守誠信出爾反爾,無論是做交易還是做夫妻都不成,這親事便也沒什麼可繼續的必要。”
文盈聽的雲裡霧裡,總感覺裡麵好像有些什麼事是她不曾知曉的。
但她沒順著細問,隻是問些眼前實際的:“如今這傳言傳的厲害,奴婢都能聽說,想來外麵說不準要傳成什麼樣,公子可想過什麼辦法?”
“嘴長在旁人身上,我自是管不到。”他低笑了一聲,“我如是那般在乎旁人所言,怕是在幾年前彆人說我忤逆不孝的時候,便自刎於我佩劍之下,如何還能活到現在。”
“可傳言這般,日後公子再議親事怕就難了。”
文盈倒是真心為他考量起來,卻惹得他側眸看她,眸光幽幽。
“是嗎。”他語氣之中聽不出喜怒,“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文盈卻是垂眸好好想了想:“這事傳言到底還是因夏五姑娘而起,要不然還是去尋夏五姑娘商量商量罷,畢竟這傳言對她名聲也不好。”
她再一抬頭,便對上了大公子危險的眸子。
“是嗎,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為我著想?”陸從袛嗤笑了一聲,“若我說,這傳言本就是夏嫵念主動傳言出來的,你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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