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情合理的站在他身側,不必站在他斜後方的丫鬟位。
隻可惜做妾室,也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
文盈想了想,還是走到角落裡,將自己做好的兩盞花燈拿了出來。
“妾聽說,中秋日,旁人手裡都是要拿花燈的,就、就自己做了兩個。”
她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都未曾抬頭,隻盯著這兩盞醜得她自己都有些舍不得看的花燈。
隻是大公子半晌沒說話,文盈深吸了兩口氣,自己尷尬笑了笑。
“是有些難看罷?妾也覺得有點,便準備了些私房銀子,咱們直接上街罷,到時候妾買上兩盞好看的。”
但她話剛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長指便搭了過來,拿上了花燈的手柄處:“你還藏私房銀子?”
大公子悠悠開口,文盈抬頭,便看到他接過花燈後仔仔細細看了看:“確實長得……不那麼儘如人意。”
“就這個罷,省得再去買新的,彆浪費了你的私房錢。”
他上手拍了一下,花燈便跟著晃蕩了兩下,文盈笑了,直接上手攬住他的另一隻胳膊。
“走罷公子,再晚些,燈會說不準都要結束了。”
她挎著他向前走,便瞧著大公子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看她時眼神還有種等她解釋的感覺。
文盈反應了一會兒才察覺出來原由,笑著解釋:“您在銀兩上又未曾短缺了妾什麼,銀子花不完,總要攢起來的,雖是私房,但妾答應您,您想用也是可以用的。”
陸從袛收緊了拉著她的力道:“你覺得我是差你那點銀兩?”
文盈反應有點慢:“那你是,氣妾身瞞著你?”
陸從袛被氣笑了,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隻是咬著牙道:“你自己留著罷。”
隻要她不再什麼時候搭錯了弦,有起了在外麵另嫁鰥夫的念頭,自己手裡留著些銀兩也是好的。
京都的燈會一向都是熱鬨的,雖則這回趕上了國喪,但這集市當初還是先帝一手促成的,新帝還發過話,辦的越繁華越好。
隻是百姓分不清新帝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也怕真的弄熱鬨了,新帝什麼時候感懷了起來,要拿著無辜百姓撒火。
文盈此前都是沒機會去燈會的,要麼就是在府裡伺候夫人,要麼就是夫人待著旁人出去了,她在府裡躲個清閒,沒有往年的對照,如今的熱鬨已經叫文盈不知道該去看哪裡好了。
她的眼睛瞪的溜圓,每個東西都叫她新奇的很,隻是大公子一直拉得她很緊,生怕因人太多同她走散。
“小心些,最近又出了些誘拐女子的案子,你若是被人拉走了,怕是我騎死三匹馬追不回來你。”
文盈提著自己的花燈,也靠近著他沒走遠,但還是嘀咕道:“壞人怎得回跑那般快,他們會飛不成?”
陸從袛護著文盈,聞言,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去年的中秋,還是在陸府裡過的,他同陸世久吵了一架,還喝了些酒,回去後待著文盈在床榻上滾了兩圈就算是過節了。
如今瞧著她這副開心都滿溢出來的模樣,他心裡暗暗有些後悔,合該去年就帶她出來的。
二人在路上走著,即便是陸從袛都未曾注意到,有人的眸光已經追隨了他們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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