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妾也不知是怎麼了。”
文盈一邊緩和著自己的呼吸,一邊蹭了蹭自己的眼角。
許是……情動之時皆是如此罷。
陸從袛盯著她來瞧,視線一點點劃過她的眼眸,慢慢到她的鼻尖、唇角:“陸世久的人找你,你可有害怕?”
“一點點,但妾給他們嚇走了,合該是他們怕妾才是。”
陸從袛輕笑出聲來:“出息了。”
他指腹蹭了蹭文盈紅潤的唇:“有人給臉不要臉,你做的很對。”
陸從袛也有些後怕,若是文盈被帶上了陸世久的船,後果將是如何。
文盈因他的舉動睫羽輕顫了顫:“今日這事,定然會被旁人知曉,您該怎麼辦?”
既是當眾認下了不孝的罪名,又是親自動手懲了船家,公子的名聲從今夜開始怕是更不好了。
“我會怕這些?”陸從袛調整了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將文盈摟在自己懷中。
“最好能將今日的事快些傳揚出去,免得日後再有人蹬鼻子上臉,以為我好欺負,便要隨意來動我的人。”
文盈貼近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且沉穩的心跳,倒是能叫她心安不少。
她想,大公子定然有自己的謀算,他這般厲害,這些事定難不倒他。
隻是她突然想到自己遇到商大人的事,下意識想要開口告知他,但話到嘴邊,她卻莫名說不出來。
她不知公子會給她什麼樣的回答,她有些怕公子的回答會叫她難以麵對,亦或者公子直接搪塞過去。
她輕輕歎氣一聲,有些事還是稀裡糊塗過下去罷,凡事都講究的太明白,反倒是平添煩擾。
文盈將事情都拋之腦後,轉而問陸從袛去報官的結果如何。
陸從袛沉吟片刻:“我總覺得此事其中有蹊蹺,今日過後,還是儘量不要出門,府上若是有采買一類事,儘量都叫小廝去做,莫要叫丫鬟出門。”
文盈將他的叮囑全然記下,自己在他懷中稍稍調整了下姿勢,手也環抱上他。
陸從袛貼近她的額角,輕聲問:“不熱嗎?”
“有點。”
“熱就不抱了。”
文盈沒鬆手:“我剛才隱隱瞧著旁人在船上,都是這般抱起來的。”
陸從袛眉心一跳:“你看了誰的船?”
文盈隨便伸手一指,遠處遙遙好幾艘:“凡是船上有女子的,他們都抱在一起了,想來遠處的人也能隱隱約約看到咱們的,您方才護著妾,上了船又同妾隔了距離,實在有些怪。”
陸從袛唇角扯了扯:“你看那些,大抵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她怕是看的都是青樓教坊出來陪客的女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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