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對掌控、隨便便能掌握他情起情滅的感覺,真叫人著迷。
她甚至還分出心神來,伸手抬了抬陸從袛的下顎。
陸從袛有些沉默,緊扣著她的手:“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流裡流氣的做派?”
文盈挺了挺腰:“同你。”
陸從袛有些無奈,隻能摟抱著她轉了個圈,把她環在身下,再不給她掌控的機會。
次日一早,陸從袛天還沒亮就已經出門上職去,倒是文盈累得不行,睡到了將近午時才起。
就是阿佩來伺候她的時候,麵上都多少多了些哀怨。
“幸而現下伺候的丫鬟多,要不然我白日裡忙得不行,晚上還得為你們傳熱水。”
文盈已經有些適應這種揶揄與打趣,畢竟誰家的夫妻不是這樣的?
她無力地靠在阿佩身上,動動手指都覺得從身子往外的內虛。
但已經能麵不紅氣不喘地說上一句:“我準許你可以偷著樂。”
阿佩被她氣到了,一邊幫著她穿衣,一邊重重哼了一聲。
約莫過了幾日,正好是文盈吃那調養身子的藥已半月有餘,朱姑娘親自過來,為她重新診脈。
文盈見到人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捏了捏帕子,而後伸出手去,頗為不好意思道:“有勞姑娘了。”
“不妨事,姨娘能信小女便好。”
文盈有些詫異朱姑娘會說這樣的話,她看著麵前人恬靜的麵容,輕聲道:“姑娘待人澄澈,妾自小瞧人臉色過活,瞧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還是有些自己見解的。”
朱吟語秀眉一挑,正好診脈過後,提筆這些要修改的藥方。
“姨娘倒是不避諱從前事。”朱吟語呐呐道。
雖則常說英雄不問出處,但富貴而忘本之人多如牛毛,盈姨娘如今這般處境,沒有驟然大富的張揚,已沒有遮遮掩掩,當真是少見。
她將藥方遞給盈姨娘:“照常吃著罷,小女慚愧,這次來瞧,姨娘身子也未曾有什麼大變化,換了兩位藥試一試罷。”
文盈倒是坦然的很,她這身子太醫院都未曾有人能想出什麼法子來,朱姑娘的年歲同她相仿,便已經能開出調養身子的藥方,已經很厲害了。
她想心裡話道出,又真心謝了謝朱姑娘。
倒是朱姑娘笑著擺擺手:“太醫院的人說到底還是給陛下和各個宮中主子瞧病的,除非高位之人有什麼特令,否則誰會去鑽研刺到呢,對男子所言,女子若是無子也不必強求,換個人生也是一樣的。”
說罷,朱吟語頓了頓。
她想,陸大人當真是與尋常男子不同的,隻可惜一顆真心全放在了盈姨娘身上,旁人分不出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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