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朝中動蕩,她便被大公子送去了王府陪著王妃,現下王府仍舊被封著,便要想辦法將她送回家中。
大公子寧可叫她回家,都不讓她留在陸府,這到底是多嚴重的事?
既是非走不可,文盈便道:“要不叫妾將阿佩和杜媽媽也帶走罷。”
陸從祇無奈,雙眸依是微微眯起:“合著你方才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是為了現下鋪墊的?”
他不知為何較這沒有用的真:“你是當真想將我一起帶走,還是不得不在問她們之前先行問過我?”
文盈咬了咬唇,四下看了一圈,確定無人敢明目張膽看著他們這邊,便猛地從馬車窗口探出身來。
她身量纖細,不至於尷尬卡出,她直接雙手捧起陸從祇的麵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來。
陸從祇則是因她的動作怔愣住,下意識伸手扶住她的腰,生怕她就這般摔了下來。
隻是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是文盈有意的安撫,叫陸從祇覺得,她身上沁香的味道縈繞在唇齒間。
文盈手撐在窗沿上,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妾恨不得將您變小了,藏到內懷之中,走到哪帶到哪去,不叫旁人多瞧見一眼。”
這番話直接便是將人給哄好了,陸從祇的理智明了,他合該放手,可又控製不住生出將文盈留在身邊的念頭。
可最後他還是鬆開放置在她腰間手上的力道,甚至空餘出一隻手來,輕拍一下她的頭,將她摁回馬車裡去:“花言巧語。”
他生硬地彆開視線,幾步走到馬頭處,伸手扯了扯韁繩,確定安全後,他不再看文盈,隻是同墨七吩咐著:“看顧好姨娘,暗衛已經歸還回王府去,如今隻剩你一個可用。”
他眸色認真:“我隻信你。”
墨七聞言,熄了看熱鬨了心思,當即正色起來,重重點了點頭。
天逐漸熱了起來,說這一會兒話的功夫,馬兒已經熱的兩個閉口往出噴氣,直到韁繩被墨七猛地勒緊了些,它才甩了甩蹄,快步跑了起。
文盈還趴在窗邊,探出頭去看大公子,隨著馬車漸行漸遠,她看著大公子挺若青鬆立在遠處,雖則已經看不清麵上神色,但她能感受到,大公子一直在看著自己。
馬車拐過了街角,彆說再瞧不見大公子人,就是連新陸府的府門也再瞧不見。
文盈坐回馬車之中,腿邊放著的箱子是大公子親自盯著人收拾起來的,裝著大公子的心意陪著她一同離開。
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身形也頹了下來,馬車又行了一會兒,出了官道便開始不好走。
文盈湊近在馬車車簾處,問外麵的墨七:“大公子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知曉嗎?我心裡實在有些擔心。”
墨七也是微微歎氣一聲:“莫說是姨娘你了,就是我都不知發生什麼事,最近墨一哥也忙的很,整日整日見不到人影,半月前還說帶我去衙門看看,可到現在都沒去上。”
墨七與墨一是同一批進府的,也是杜家之前的家生子,一樣跟著陸從袛習武,隻因年紀小了幾歲當初未能同陸從袛一起去邊境從軍,而是留在陸府裡保護杜媽媽。
如今陸從袛回了京都來,還有了官做,墨七也想為他出一份力,隻可惜仍舊在府衙馬廄轉悠,有用的事是半點都未曾沾上手。
文盈的心也因為他這話沉寂下來,一直到踏上家中鄉間小路,遠遠瞧見爹娘的小矮房,才稍稍緩和了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