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聲音剛落,下一瞬文盈便被人扯著出了去,踉蹌了幾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耳邊嘈雜的聲似是瞬間停了下來,便聽方才那個渾厚的男聲再次響起:“陸大人,這個美人你可喜歡?”
文盈有些口乾舌燥,她咬了咬舌頭,視線重新清明了起來。
憑借著本能與直覺,她抬眸向一個方向看過去,隨著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清晰,她看到了大公子冷沉的眉眼。
她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大公子這副模樣,他動了怒,似是下一瞬便要動手,見過一切惹他不快之人儘數除去,他也似就該是這中殺伐果斷的模樣,隻是在自己麵前,常常斂去了這些駭人的模樣。
“陸大人,不喜歡嗎?”
陸從袛麵上不顯情緒,但攥著杯子的手卻稍微緊了緊。
站在文盈身邊的男子道:“秦大人,這位美人同陸大人還是舊相識呢,不知大人可聽說,陸大人在京都之中有個極為偏寵的妾室,為了其竟是遲遲不娶正妻。”
秦槐君挑了挑眉:“竟還有這種事?慕大人,你且好好說一說。”
慕庭長拱了拱手,笑的頗為風流:“秦大人知道我的,平日裡最是喜歡美人,之前聽說竟有人能見過陸大人這種人迷得如此神魂顛倒,便很是好奇。”
他拱了拱手:“陸大人彆氣我趁人之危,我隻是想一睹陸家這位小夫人的芳容罷了,趁著陸大人不在,便去京都之中尋一尋,隻可惜沒見到人,但後來我帶著人手回鴰州時卻是遇上了陸大人的人馬,這般一回合,沒想到竟瞧見了這位小夫人。”
他低下頭去看文盈,以為深長道:“如此想來,我與小夫人還真是有緣分啊。”
文盈聽他這般說,倒是慶幸自己當初離開了京都,否則被這種在京都之中搜尋,早晚會搜的到,到時候被壓著一路來此,快一個月的功夫同他相處在一起,一路上擔心害怕且不說,更是真的要說不清了。
隻是在旁人眼裡看來,一月和三兩天也沒什麼區彆,甚至說隻要一個晚上、一個時辰,便可足夠將一人的清白毀去。
秦槐君揶揄地指了指慕庭長:“你呀你!”
慕庭長笑著看向陸從袛:“陸大人不會怪罪我罷?”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陸從袛身上,隻間他神色未曾有半分變化,隻是淡淡掃過下麵二人,最後視線落在他女人的身上:“無妨,一個女人罷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水:“慕大人若是喜歡,便送你了。”
文盈身子一緊,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慕庭長擺擺手:“君子不奪人所愛,陸大人喜歡的,我怎能隨意就要了去,你要將她送人,小美人可是要難過的。”
他慢點蹲下身來,鉗著文盈的下顎,叫她抬起頭來:“可憐見的,這都要哭了呢。”
其實文盈沒哭,隻是因為身上藥效起了來,忍耐的有些難受。
陸從袛卻隻輕輕笑一聲:“她不過是我的妾室,妾室而已,本就是能隨便易物的東西,不過慕大人這般說,我倒是不想送了,我這妾室品貌俱佳,白送給你,我可舍不得。”
慕庭長擺擺手:“陸大人這話是說笑了,不過這種品貌的妾室,我還真不知什麼東西能與其等價。”
秦槐君擺擺手,示意他入座,而文盈仍舊跪坐在眾人麵前,想要去到大公子身邊,身上卻是沒什麼力氣。
秦槐君盯著她來看,倒是突然開了口:“陸大人這般年歲,怎的不娶妻?不會真是因為這小妾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