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茶,倒是沒回答,而是道:“陸某還沒吃過早膳,不知二位大人可用過?”
這便是有意不順著他們的意思了,甚至連拒絕都不圓滑。
慕庭長倒是率先回答:“卻是有些餓了,不若咱們一同用飯,而後共商大計如何?”
陸從袛拱拱手:“那便聽慕大人的。”
慕庭長給屬下使了個眼色,當即便有人下去傳喚酒菜。
他似笑非笑道:“陸大人是連飯都未曾有機會用,想來盈姨娘也是如此罷?不若叫來一起用飯罷。”
陸從袛淡淡道:“一個妾室,如何配與大人一起用飯。”
慕庭長似是認真想了一下:“確實不合規矩,既如此,那便叫她立在一側伺候陸大人用飯罷,想來她既是在大人身邊伺候用久了的妾室,自是比下人伺候的的要更順手些。”
不等陸從袛開口,他故意放大了語:“呀,話說回來,她不會是如今睡下還未曾醒罷,陸大人對她還當真是寵愛,這一夜過去,你自己都親自起來了,她竟還在榻上賴著。”
這話說的陸從袛防不勝防,竟當真如文盈說的那般。
他對她的喜歡、在意、關切,即便是在藏,也終究會從細節之中露出來,最後被人抓住馬腳。
他隻能將這話反推回去:“慕大人還當真是關心她,莫不是路上這幾日,看上我那妾室了罷?”
他這話算是借力打力,秦慕二人既打算用文盈來要挾他,那便是不能用這種由頭來將文盈要過去。
畢竟在他們心中,給了旁人的妾室,他即便是在喜歡,被旁的男人沾染後,他也不會在要文盈,那便是將一個好好的把柄給毀了,所以慕庭長無論是昨日還是現在,都不能接陸從袛要把妾室贈他的話。
果不其然,慕庭長聞言後擺擺手:“罷了罷了,君子不多人所愛,陸大人喜歡的我哪裡舍得搶走呢。”
慕庭長不在開口,但卻是仍舊派人去將文盈給叫了過來。
人去敲門的時候,文盈確實還睡著,但聽見敲門聲便立刻爬了起來。
她雖知曉在大公子身邊的日子不可能安寧,但卻沒想過僅過了一夜,那邊的事便找上了門來。
她漱洗穿戴,跟著一同去了前廳,見大公子與秦慕兩人一同坐在圓桌旁,她剛一靠近,便聽大公子冷冷道:“怎得來的這般晚。”
他語氣不好,分明是一派動怒了的模樣。
而後,他對著秦慕二人道:“未曾管教好,見笑了。”
慕庭長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視線落在文盈身上。
“無妨,對美人總歸是要多些寬厚的。”
他笑著對文盈道:“陸大人對你這般冷漠,你怎得還對他死心塌地的,竟要一路追隨他到此呢?”
文盈上前幾步,立在大公子身後,想了想,也隻能道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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