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看著麵前人,自己卻是神情平靜:“你覺得你說這種話我會信?”
她冷笑一聲,站在他麵前挺直背脊:“我與大公子在一起許久,經曆過多少你半點都不知,竟想隨便用一句話便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莫不是把我當傻子?”
她還要往外走,在外麵守著的隨從劍已出鞘,將她擋在門內。
文盈到底還是害怕的,不過並非是怕大公子真與旁人有了什麼首尾,而是怕大公子出了什麼危險,亦或者大公子還沒什麼事,自己倒是先死在這兒。
幸而慕庭長並沒有想傷她,門口的人也隻是要攔住她。
“也是,你們之間情比金堅,你當然不會相信。”慕庭長慢條斯理道,“可若是一個與你生的相似之人,在他醉酒之時靠近他,你覺得他可會把持得住?”
說吧,他似乎突然想起來辦,似笑非笑道:“哦,對了,我險些忘了,要是吳中再來一些助興的藥,你覺得你家大公子會如何?”
文盈麵色白了白,但很快便咬了咬牙道:“我家大公子不會如何,他定會將那女子推開,在順藤摸瓜抓到其背後推手之人,必懲之!”
慕庭長笑的更開懷:“話說的這麼有底氣,那你抖什麼?”
“我沒有!”文盈正色道,“你覺得我是在怕大公子做出什麼出格之舉?不,我隻是生氣,起你們竟然這般算計他!”
文盈手攥的緊緊的:“他將你們看作盟友,願意把我囑托給你們,願意自己置身險境之中,你們竟還要如此算計他,你們這種品性他就不該與你們為伍!”
慕庭長麵色慢慢陰沉了下來,然後拍了拍手。
“好啊,說的好,不過都是亂臣賊子,他又能比我強到哪去?我不過是先下手為強!”
“這都是借口罷了,你可莫要謊話說多了,最後把自己都騙了去!”
文盈向門口走了幾步:“慕大人,你若是現在放我出去,待我見到了大公子,我定同他說些好話,將今日之事掲過去,就當全然沒有發生過。”
慕庭長挑挑眉:“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提條件。”
他話音剛落,下一瞬陸從祗便出現在了門口,手中拿著一把軟劍,不過揮動幾下,門口守著的隨從便不可抵擋,被刺傷了手臂與小腿,哀嚎著著躲閃到一邊兒。
“慕庭長,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陸從祗立在門前,夜風將他的墨發吹起攪入在黑夜之中,他周身的威壓逼著人不敢直視。
慕庭長意外之極:“你怎會在這裡!”
話音剛落,他便看見站在陸從祗身後有自己手下的隨從,他暗暗咒罵一聲:“吃裡扒外的東西!”
陸從祗提著劍上前:“慕庭長,你現在可以說說看,你為何要做出此事來。”
慕庭長死死盯著他,沉默著。
背地裡做了壞事這沒什麼,可壞事沒做成,反倒是被人發現找上門來,這邊有些尷尬且丟臉,更不要說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慕庭長更多的是惱怒。
慕庭長緩和了幾口氣,才終於將心情平複下來,漫不經心道:“我做什麼了?給陸大人送個女人罷了,你不要就不要這般橫眉冷對是做什麼?”
“送女人?文盈為何在此處,事到如今你裝什麼?你安的什麼心,難道彆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