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蕭建麗此刻還坐在家中的小板凳上,抬頭望著上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建業見她呆呆的,
“在想什麼?”
“瞧哥給你帶了什麼?”
蕭建麗回過神來,看著蕭建業高高的身子站立在門口處,肩上的麅子很大一隻,腰間還彆了一隻野兔。
蕭建麗當場驚呼出聲,眼裡滿是羨慕,
“哇!哥你怎麼打到這麼大一隻動物?”
“都是用箭射中的嗎?”
“哥,你太厲害了!”
蕭建麗開心得不得了,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吃到肉了。
蕭建業笑笑,
“這是麅子,大隻吧?應該有六十多斤重,夠我們吃好多天了。哥腰上還掛著一隻野兔呢,你是不是漏看了。”
他放下麅子跟野兔,又吩咐道,
“快去燒水,哥殺了它們,讓你吃肉。”
“等娘做工回來,就能喝上湯了。”
蕭建麗連聲應好,然後從凳子上快速爬起來,跑到屋子一角的炕邊,然後端起旁邊的鐵鍋,加水後就放在洞上,然後往下麵生火。
蕭建業提著野兔跟麅子,把他們放在小院的地板上。
他抽出腰間的小刀,然後用刀子在野兔的後腿和腹部之間隔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口子處開始慢慢地把野兔肉跟野兔皮分離。
過了一會兒,一張完整漂亮的野兔皮就被剝下了。
野兔皮可以用來做手套,棉衣領,套袖。
他打算用這個野兔皮做一套手套。
至於麅子,渾身都是寶的動物。
他打算留下十幾斤肉放家裡儲備,其餘的就拿到黑市去賣了。
麅子皮也打算賣掉了,應該能值上不少錢。
蕭建業找來家裡的斧子,然後乾淨利落地把麅子的一對長角砍了下來,然後把麅子翻了個身。
又用腰間的小刀,沿著肚子中心線隔開,接著手法熟練地把麅子皮慢慢地剝了下來。
蕭建業處理好兩張獸皮後,又把所有東西帶回了家裡。
蕭建業簡單地切好野兔肉,接著就把兔肉往燒開的鍋裡一放,蓋上了鍋。
蕭建麗很興奮,
“哥,我都兩個月沒吃到野兔肉了,好懷念啊!”
“我們什麼時候吃麅子呢?我還沒吃過麅子肉呢。”
蕭建業笑道,
“我們明天就能吃上了,彆急。”
……
何桂蘭拖著疲憊的身影從隊上放工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斤重的玉米渣麵。
家裡總共就剩下兩公分了,她隻換了一斤的玉米渣麵。
家裡三個人,省著點吃也能勉強吃兩天。
再給兒子歇一兩天,等兒子也去隊上勞作,家裡的糧食才能勉強供應得上。
何桂蘭這樣想著,臉上的愁容卻是不消。
今天在大隊換糧食的時候,她也瞧見了郝玉梅換了四五斤的玉米渣麵,卻不肯借糧給自家。
兒子現在身體剛恢複,躺在家一天就吃了一條紅薯乾。
何桂蘭離家裡越來越近了,然後她也聞到了隱隱約約的兔肉湯的香味。
是誰家在煮兔肉湯?
何桂蘭想著,很快就走到了自家的院子裡,但那兔肉的香味反倒是越來越濃了。
她心裡開始升起一絲不可置信的欣喜。
這是自家煮兔肉湯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