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衛東從灌木叢裡站了出來,連忙回應,
“沒事。”
蕭建業迅速爬下來,又走到林衛東身邊,
“姐夫,你剛剛怎麼不開槍?那兩隻小野豬……”
林衛東尷尬地撓撓頭,
“我看那頭野豬王很大隻,怕你刺不中,所以就一直瞄著野豬王。”
“沒想到你刺中了,而且那野豬還在原地翻轉了好幾圈,還是第一次見,就漏了旁邊那兩隻了。”
“這隻野豬是你刺中的,全部算你的。”
蕭建業有些無奈,
的確在原地飛起來翻滾的野豬比較少見。
“姐夫,下次你選一隻打就好了,不用管我。”
隻是可惜了,要不就能抬兩隻野豬回去了。
林衛東親眼見識了蕭建業的打獵本領,哪裡還會說不好。
下次他還是瞄準好自己的那隻。
“建業,你是第一年出來打獵吧?”
“上次碰到你那會,你還躺在山上,可算是嚇到我了。”
“沒想到你醒來就長了本事,現在打野豬王都不在話下了。”
蕭建業笑笑,又看了看地上蔓延到遠方的血跡,
“我們順著血跡去追,那野豬被我刺穿了身體,肯定活不久,跑不了多遠的。”
林衛東抬著槍,跟著蕭建業跑。
在跑了五六百米後,終於在一處草地麵前,看到了側躺在地上,舌頭翻出的死野豬。
它已經徹底沒氣了。
蕭建業腳踩著野豬,右手用力把長矛抽出,裡麵的鮮血冒了出來。
“建業,用矛殺死五六百斤的野豬這個本領,說出去都是新鮮事。”
蕭建業眨了眨眼,
“姐夫,這隻野豬是你用長矛刺死的,本領強的是你。我隻是跟著你上山一趟,看看能幫什麼忙的。”
他並不在意這些虛名,如果把虛名算在彆人名下,能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實利的話,那就要實利。
姐夫是守山人,把獵物說成是他打死的,那就一點都不需要上交給村裡。
林衛東愣了下,有些摸不清頭腦,
“建業,這分明是你打死的。”
蕭建業搖搖頭,
“姐夫,你是守山人,不需要上交糧食給村裡。但是我打到了大一點的獵物就要上交給村裡一部分。”
林衛東一下子就明白了蕭建業的意思,這是想借他的名頭。
但他並不反感這樣的行為,在這樣的災年裡,能少交一點糧食,家裡就多一點存糧。
他當即爽朗地笑出聲,
“好,這隻野豬是我殺的。”
“以後我們兩個出獵,你想把哪些功勞安在我身上,就跟我說。”
“我們去找些木頭過來,做個木筏,待會把這頭野豬抬下山。”
蕭建業也笑了起來,
這個姐夫真不賴。
收起長矛後,兩人又去附近撿了木頭,兩個人動手的速度快很多,木筏做好後,又把野豬抬上去。
兩人慢慢地往山下走著,很快就走到了山腳下的村口。
村口處,幾位老太正聚在一起搖著蒲扇在樹下納涼,全村人的八卦是他們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