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仿佛也知道,此刻這裡略顯陰暗,怪不得小偷會走這個路線盜竊。而三個年輕人,顯然不認可,這麼豪華的賭場還有這樣陰暗的角落。
陸勇解釋道:“這裡晚上比大路上都亮,可以說是燈火通明,假山洞裡和小溪底下都有燈光,而且有兩隻黑豹和獵犬交替巡邏。根據監控視頻和昨晚的執勤分析,小偷隻有三分鐘的時間跳進來並且穿過整個花園,然後到達地下室的入口。全程還需躲開黑豹或者獵犬的耳鼻。”
天佑怕蘇武不明白,連忙補充:“這個後花園普通賭客也進不來,如果不是特定的客戶,就一定是在這裡辦理入住的客人。他們即便是能來,也隻能在這些假山涼亭,棧道噴泉附近轉一轉,並不能去地庫和機房等地方,所以也沒有人能利用顧客的身份,靠近那些重要地點。”
蘇武點點頭說:“果然和我們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幾乎充滿了不可能。”
三人跟著陸勇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陸勇指著上麵的一個屋脊說:“那兒有個攝像頭,這就是第二段錄像的拍攝位置。”
然後走進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道,這片區域的地下室沒有動過,完全是西班牙式的建築,充滿了古樸的中世紀歐洲韻味。
陸勇介紹說:“這一段走廊沒有任何安保手段,老板覺得不可能有人能躲開六個監控,十八名保安,和六隻黑豹以及十二隻狼犬的輪班巡視,而偷偷的到達這裡。”
蘇武也非常認可,正常人類的確是躲不開。
再然後就走到了地庫的門口,就是三人剛剛會見大亨的屋子。可是走的門卻不是一個門。蘇武皺眉說:“一個地下保險庫,為什麼要留兩個門和兩個通道?”
陸勇說:“這是葡萄牙人一百多年前造的屋子,他們那時候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趕出中國。所以那個年代所有的建築物每個房屋都有後門,隨時方便他們帶著貴重物品逃走。直至簽訂了‘中葡條約’,他們這才安穩的在這裡發展。”
蘇武問:“勇哥,恕我直言,大亨在賭城有沒有什麼仇家?”
陸勇說:“要說十幾二十年前,江湖上很多仇家敵人,近期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們也分析過,講動機,幾乎沒有人有這個動機。這裡雖然沒有比那幅畫更貴重的東西了,可是如果是仇家乾的,其餘的東西,拿不走也可以毀掉。”
蘇武問:“為什麼不封死一個門?”天佐說:“老爸當時也想過,可是這個後門連通著很多維修地下設備的地方,所以不能封。如果封,也隻能封死正門,所以就放棄了。大亨對自己的安保手段也很放心。所以就留下了。”
這話陸勇卻不愛聽了:“如果是純人為,老板的安保手段一定沒問題。但是這次事件已經是超自然範圍了。”
蘇武連忙說:“勇哥說的對,彆說大亨的安保手段防不勝防,我們在內地的案件,比這更離奇,這些超自然現象的出現絕非人力能左右的。”
陸勇立刻對蘇武投來讚許的目光,蘇武說:“這裡沒什麼收獲,勇哥,我還想去看看指紋對比的那具屍體。”陸勇表示沒問題。
陸勇駕車,帶著三人直奔停屍間,陸勇果然是這裡的地頭蛇,不但司警給麵子,連停屍間的人聽說陸勇大駕光臨,都是親自陪同。
他聽說陸勇還想看那具屍體,立刻親自動手,打開冷藏櫃,抽出抽屜,壓根不用陸勇等四人動手,全程卑躬屈膝,像個聽話的下人。
蘇武暗暗歎氣:“連大亨的保鏢都有如此地位,高中低各種社會階層,對陸勇都是畢恭畢敬,大亨在此地的影響力可真是的厲害。”
事實上,蘇武還是感歎的早了,陸勇的影響力遠遠不止於此。
抽屜抽出來之後,陸勇一揮手,停屍間的人立刻明白,介紹起來:“死者是本地居民,因病去世,終年48歲。生前並無江湖仇怨,為人和善,一生不與江湖人為伍,是個難得的好丈夫,好父親。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屍體沒有離開過,怎麼會去大亨的家裡偷東西。”
蘇武走過去,拿起屍體的手,仔細的看著指紋。盯住指紋的一瞬間,蘇武突然感覺死者的指紋順著螺旋的方向旋轉起來,接著自己就仿佛掉進了漩渦一般,迷迷糊糊的就暈了過去。
天佑看蘇武的身子一晃,連忙過去扶住蘇武,天佐連忙把手指放在了蘇武的鼻子下麵,發現蘇武呼吸正常,二人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天佐和天佑聽說了的經曆,蘇武這種狀態和睡著一樣,一叫就能醒過來,隻要看住他的呼吸沒有異常就好。
陸勇早就聽說這內地來的小子能力不凡,可是此刻卻瞪大了眼睛,不知發生了什麼。
足足過了一支煙的功夫,蘇武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眾人這才放心。
蘇武盯著停屍間的工作人員說:“這裡應該有監控,你敢說,屍體沒離開過?”
那人驚慌道:“大哥,勇哥,天地良心,這半個月都是我負責這裡,屍體怎麼會自己跑出去呢?我敢保證,昨天到現在為止,這裡就隻有你們和司警來過兩次。沒有任何人出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