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澤看了一眼褲腳上的鞋印,半點沒在意,隻是忍著笑,“你真的不覺得你家江總有這個傾向嗎?”
周京硯麵無表情,“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鬱少澤一本正經,“你難道不覺得梁瞳和你家江總去世的母親長得有點像?”
周京硯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因為他有點無法反駁。
尤其是眼睛那個地方,梁瞳和江少則死去的母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梁瞳剛出道的那會兒,眼睛可就被稱之為整容模板了,他就算是不怎麼追星,那也是印象深刻。
頓了一會兒,懶懶的看了鬱少一眼,“真這麼好奇,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麵去八卦他。”
鬱少澤連忙攔住了他,“彆,我可沒這麼缺心眼,當著他的麵去八卦他,我這不是存心找他不痛快嗎?更何況誰不知道你家江總自從收購了雲鼎集團,那可是如日中天的,我家老爹可是天天都在嘀咕我,讓我和你家江總好好搞好關係呢……”
周京硯掀了掀眼皮,“不敢當麵八卦他,你就閉嘴吧你。”
鬱少澤攤了攤手,沒能八卦到表示挺遺憾的。
正說著,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一抹頎長的身影就走了進來,忽略了在場的其他人徑直朝著周京硯走了過去。
鬱少澤正想打招呼,就看見了那一臉冷若冰雪的臉,他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周京硯。
周京硯頓了一下,微笑著開口,“少則,你這看著好像是剛發完脾氣啊,誰啊,這麼不長眼,居然敢惹你?”
江少則淡漠的看他一眼,隨意的在他身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什麼,就是有人不識好歹罷了。”
周京硯壓根就不想接這一茬,本想直接就打著哈哈就這麼過去,偏偏鬱少澤不怕死的開口,“江少,這個不識好歹的人是梁小姐還是黎小姐啊……”
周京硯,“……”
他又踹了鬱少澤一腳。
想死也彆拉著他一起啊……
江少則這個人看著脾氣是挺好的,但要真相處久了,就會知道,脾氣好那完全就是一個偽裝。
偽裝之所以是偽裝,在最必要的時刻,那完全是可以舍棄掉的。
江少則這個人內在涼薄又無情,手段更是狠戾,要是真的惹惱了,可能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鬱少澤隻是低頭瞥了一眼那褲子上的鞋印,沒怎麼吱聲,在揣摩著江少則臉上的表情。
江少則倒隻是冷著臉從容不迫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後,才開口,“你憑什麼覺得黎霏敢惹我?”
鬱少澤挑了挑眉,“也是,黎小姐在你麵前一向可是最乖了,怎麼可能會不識好歹惹你生氣,哪裡像梁小姐,這麼桀驁不馴,怎麼都馴服不了。”
周京硯,“……”
他是真的恨不得把鬱少澤給拍暈過去,他是真的鮮少看見江少則用這麼危險的眼神看著一個人。
連忙開口打圓場,“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少則,你最近這麼忙,都沒空和我出來玩了,今天難得有空,就彆想什麼糟心的事情了。”
鬱少澤也是識趣,倒也是沒真的繼續刨根問底下去。
江少則垂下眼眸,端起酒杯,瞧著玻璃杯中的紅色液體,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真的是異常的妖冶。
像極了梁瞳。
情欲荼蘼,墮落而又妖冶。
他會遇到梁瞳,還是因為周京硯心血來潮,非要他陪著去梨園聽戲。
無意間在後台看見梁瞳在指導他們,一顰一笑都帶著風情。
看見梁瞳的第一眼,他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