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無暇笑道:“是,家師正是齊寶月。弟子是奉師父之命來藏器樓來取法寶,尋著鐘師姐一道來,請師姐幫忙參謀一二。”
“正好,你和你顧師姐一起進去。”
“師父,我,”在傅雲封的眼神震懾下,剩下的話死死卡在喉嚨發不出聲,“不用進。我已經有法寶了。”
好啊,把她支開,好自己和鐘毓靈擱那小情侶卿卿我我。
“你的素日慣用長劍,破山劍重歸分寶岩後,你也該再尋得一個更加趁手的法器。”
傅雲封這一副貼心為弟子的模樣,顧玉晗還真拿不出話反駁他。偏聞無暇一副熱心腸的模樣,就開口截斷話:“原來如此,傅師叔真是關愛弟子。”
說來也奇怪,自分寶岩的法器在原主身死之後會重新回歸岩內。但因為她來了,占了原主的身子,所以這件事宗內人隻是私下談論罷了。
聞無暇轉身看著顧玉晗,極為客氣道:“有勞顧師姐,那咱們便一道入內。聽聞顧師姐是用劍的高手,不知能否幫師弟參謀一二。我也想尋一柄趁手的劍。”
我謝謝你,這嘴巴跟葉道清有得一拚。
鐘毓靈上前笑道:“如此就有勞顧師姐了。”
刹那間,顧玉晗望著鐘毓靈雙眸中的自己,意識逐漸模糊,忽然一道法術將顧玉晗襲來。
幾乎是本能,元羅傘倏然被展開,法術被瞬間化解。
顧玉晗回過神喊道:“什麼人!暗中偷襲,卑鄙小人。”
被罵到的傅雲封麵色一沉,上前將受傷的鐘毓靈護在身後:“孽徒!居然敢動手傷害同門。”
電光火石之間,顧玉晗肯定了一個事實——鐘毓靈,要害她。
“師叔,我想顧師姐不是應該是一時失手。”鐘毓靈捂著胸口,麵色蒼白地咳嗽。
死白蓮,整這麼一出,真是惡毒。
“跪下道歉。”
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沒有傷害她,是她用瞳術來迷惑我。”
她是不想與原書女主正麵對上,但現在對方都下手了,她再退讓求和就真成了軟骨頭。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鐘毓靈臉上瞬間一滯,再看去,已經恢複原先柔弱的模樣。期期艾艾地看著顧玉晗:“不用道歉的,都是小事,我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顧師姐也不該出言隨意汙蔑人。這麼多年了,我根本就沒有修習過什麼瞳術。”
怒火滋滋冒出,顧玉晗隱隱感覺自己的肝仿佛要被燒焦了。哇呀,藏得還挺深。
“顧玉晗,道歉!”
“不道歉!”
傅雲封釋放威壓,出於保命,顧玉晗施法展開元羅傘,消除傅雲封的法術。
“顧玉晗,你忤逆師父?”傅雲封的語氣夾雜著極大的慍怒,手上越發加重。
傘下的顧玉晗緊閉著雙唇,強行將喉頭湧上的鐵鏽味壓下去。好你個傅雲封,居然對自己的徒弟沒有一絲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