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領著衛雅、王氏、文琴去置辦厚實的衣物被子等,文德厚領著剩下的人,看看有什麼缺的就買些補上。
前一隊有孫成看著,程大山怕出事,特意安排了幾個身手好的屬下牽製,他自己則跟著文瀾,準備一會兒和她去買馬。
文洵看著衛雅走遠,嫌棄的看了眼身邊的文瀾,“你怎麼不跟著娘去?”
“你想去就去唄,又沒人攔你。”文瀾嬉笑著調侃他,“不過衛姑娘跟著娘去買衣服,你跟著確實不像話。”
“你胡說什麼,我沒想跟著阿雅。”文洵急道。
“是,你沒想,是我想跟著。”
“你不準想!”
文瀾忍不住嗬嗬一聲,順口道:“爹你看看大哥,他是不是誠心我和吵架?”
說完她愣了愣,這爹一向和大哥一夥的…
“好了。”文德厚嚴肅的看了兩人一眼,正色道:“阿洵,少年人心有牽念是常事,爹年輕時也有過,隻要發乎情止乎禮就沒錯,不用刻意避諱。”
在文瀾心裡這就是幫她說話了,故而立即站到爹身邊,得意洋洋對大哥道:“聽沒聽見?”
“你高興什麼?”文德厚更嚴肅的看她一眼,“我這話也說你呢!”
家裡幾個孩子,就這個女兒最不省心!
“我有數日沒和小郎中來往了。”文瀾立刻委屈。
文德厚聞言眼一瞪,“還好意思說!那是人家沒找上門!上次送人送出那麼遠,你是不是還想跟他走啊!”
“那我也發乎情止乎禮了。”我也沒動手動腳。
文瀾瞧著自己爹越來越差的臉色,識趣的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你哥是男子,你是女子,他做得你做不得!”
“為什麼啊?”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你還敢問為什麼?”文德厚終於忍不住抬起嗓門。
“不是我。”文瀾連忙擺手。
眾人一頓,紛紛轉頭。
文棋一向在角落慣了,此時被一群人看著,頓時後悔出聲。
“爹…我我…我就是隨便…問問。”他緊張的退了半步。
娘和大姐都不在,想躲也無處躲,文棋隻能儘量縮著身子,去看自己的腳尖。
文德厚對這個兒子向來懷柔,安撫了兩句,才道:“女子天生體弱,這也是一種保護,更多的東西等咱們家安定下來,爹再慢慢教你。”
文棋怯怯的點了點頭,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文瀾。
大姐說了,二姐很厲害,她這樣的人,也需要保護嗎?
見他看過來,文瀾露出個讚賞的笑。
二弟打斷的可真是時候,不然老爹又要揪著她說教半天。
如今時候差不多,田娃應該也進了城,她得想個轍去買馬了。
給程大山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安排小衙役不經意間隔開了幾人。
文瀾拉著弟弟,不動聲色的脫離了隊伍。
“二姑娘,這回去的時候,你爹怕不是要罵死我。”程大山跟在後邊,想起剛才文德厚嚴肅的臉都覺得難受。
“那你帶我回去啊,銀子不要賺了。”文瀾說著就要往回走。
程大山連忙掛起個殷勤的笑,虛虛攔了一下,“無妨無妨,我能挨得住。”
“那走吧。”
“帶著他啊?”
文遇迎上他的目光,抿著小嘴認真點頭,“不帶你也要帶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