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每天都在躺平,偶爾起來去程大山那收一波銀子。
小郎中開的藥,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喝著,這兩日才喝到頭。
黎山的雪又下了幾遍。
天兒越來越冷。
早起練武的地方已經從院子轉移到了屋內。
內容也從最開始的起手式到了衛家拳法最後一式。
衛雅在最前邊教。
文瀾一絲不苟的重複。
文棋跟在她旁邊,一板一眼的學。
這孩子膽小木訥,學起東西來卻異常認真。
文瀾練一百遍,他也跟著練一百遍。
短短十幾日,竟也有模有樣的打了一套拳下來。
“阿棋很厲害啊,累不累?”文瀾拿布巾擦去額間細汗,又遞給了他一條。
文棋收了拳之後還是那個膽小怯弱的少年。
拘謹的接過布巾,小聲道:“不累。”
二姐一個女子,都能不打折扣的練一百遍,他怎麼能說累?
炕上。
小蘿卜頭點了一盞油燈,正半趴在炕桌上畫著什麼。
聞言道:“累就直說,彆憋著連氣都不敢喘。她倆都快二十了,你才幾歲,體力跟不上正常。”
尤其是不要和他姐那個變態比。
文棋臉一紅。
劇烈的喘息了一口。
文瀾哈哈笑他,“沒事兒,喘吧,你阿雅姐練得狠的時候喘的比你難看多了。”
“文瀾!”
衛雅瞪大了眼睛作勢打她。
文瀾嬉笑著一躲。
她倆鬨得厲害,文棋也自然放鬆下來,半靠著牆平複呼吸。
文遇放下碳棒,往遠處看了看緩和下眼睛。
而後伸出一雙半黑不白的小手叫文瀾,“姐,來塊布巾擦擦。”
文瀾扯下脖子上掛的布巾涮水擰乾遞給他,嫌棄道:“你什麼時候弄個筆出來,這樣時不時擦手多費力氣。”
“你以為我不想?”文遇仔細將每根手指都擦乾淨。
早在剛穿越過來,他能拿得動東西開始,就琢磨做筆,可受限於環境與技術,始終沒有成功。
主要是沒有石墨礦。
其他的東西做筆芯效果不好。
文棋很自然的接過變黑的布巾,擱到水裡。
“放那吧,一會兒再洗,先跟二姐打一架?”文瀾揪住人,興致勃勃道。
文棋渾身一緊。
第一反應是膽小想逃。
第二反應是去看文遇。
小蘿卜頭懶洋洋的倚在枕頭上,語氣輕快的叮囑:“不要留手。”
他也想看看。
文棋辛辛苦苦練了這麼久的武,到底有多少長進。
兩人拉開架勢,還沒打。
忽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