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再次爬上。
“啊!”老鴇驚叫一聲,忙道:“不不!我說我說!人是拐來的!但不是我拐的,跟我沒關係啊!”
“誰乾的。”文瀾指尖停住。
“是…是…劉府的人。”
見文瀾露出不耐的神色,她立即收起心思,補充道:“劉府一個管事,叫王競,搜羅年輕姑娘這事都是他帶著人乾,一般都是去外地,騙來或者下藥捆來都有,如今後院那幾個聽說是在流民堆裡撿的。”
文瀾手指一點一點。
藤蘿一動一動。
老鴇嚇得一抽一抽。
“除了後院那幾個,其他人呢?”
“其他的…其他的在這挺好的啊…”拚死反抗的那些最後都死了…
文瀾冷哼了一聲,起身朝她走過去。
老鴇嚇得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而文瀾隻是在她腦門上狠狠一拍。
人暈之後帶出去甩給江乘。
“我滴個娘!你!”江乘驚悚的咽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的上下看了一眼她。
文瀾眯著眼,“我不是你娘,我是你爹。”
江乘:“……”
“這人帶走,還有劉府王競。”
“王競是誰?”
“拐子。”
放下話,文瀾換好衣服回家。
後邊的事有江乘和程大山雙管齊下,不論如何,勾欄完蛋是板上釘釘的事。
拔掉勾欄,就斷了劉慶元一臂。
鐵礦情況不明,暫且不動,接下來,她要著手收拾周一道。
隻是沒等動手…
就出了事。
……
打從前兩日張氏教訓過王氏之後,她便沒敢再偷懶,麻溜的做出了一批織物。
加上中途又出了黃虎子和文家決鬥一事,紡織店歇業兩日,當下方才開張。
照舊是文瀾跟著張氏。
客人少的不正常。
張氏在外邊應付,文瀾在櫃台後邊打瞌睡。
都沒意識到外邊傳言飛了滿天。
直到……
“來人啊!都來看看這家黑心店!花言巧語哄騙我娘買線團回去織衣服,結果我老娘織兩天沒織出來手變成這樣了!”
一男子扶著個老嫗,將她紅腫不堪的手舉起來衝過路的人嚷嚷。
紡織店本就是近來大家關注的焦點。
門前有熱鬨看,即便是個大冷天兒,也聚了不少人。
“我滴天啊!這手咋弄成這樣!太嚇人了吧!”
“老太太真可憐。”
“黑心店主!彆在裡頭藏著!快滾出來!”
“沒良心!不要臉,外地來的沒一個好東西!專門坑老子的錢!”
文瀾同張氏一起出來。
先逮住了最後說話那人,“沒長腦子就彆長嘴,沒有外地人過來,黎山還是那個石頭縫裡刨食的窮地方,養不出你令人作嘔的優越感!再者說,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那人原本藏在人群中,沒成想文瀾會單單罵他,當即人就滿臉通紅,喊道:“我怎麼不是好東西了?你家賣的東西害人,還不讓人說?”
“你就不是個東西!”文瀾冷著臉,“其他人是在說事兒,你在挑起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對立!”
“少他娘扯淡,我就隨口一說。”
“像你這種嘴賤還管不住的,就不應該長嘴!”
文瀾眸光冰冷,露出幾分危險性來。
那人不自覺打了個冷戰,沒再說話。
中間。
聲稱毛線害人的那對母子還在斷斷續續哭訴,主要是兒子在叨叨,老娘在哭。
“你說因為摸了毛線,所以手腫成了這樣,隻有手腫?”文瀾垂下目光,眉頭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