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有四十兩。”文瀾開口。
家裡人除了小蘿卜頭都驚了一驚。
七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
“戲院那邊分的錢。”文瀾言簡意賅的解釋,又道:“而且這裡也有小弟和阿雅一份,戲院的推車都是他倆幫忙做的。”
衛雅沒什麼賺錢路子,來時帶的銀錢也在路上用的差不多,聽張氏開口時本就很羞赧,叫文瀾一說更加不好意思了,“阿遇搗鼓出來的東西,我不過就是搭了把手。”
“我出圖紙,阿雅姐做,一人五兩銀子是有的。”文遇很肯定的說。
張氏回過神來,“就算戲院賺的多,也不能拿你這麼多錢,何況你去師父那也不好空著手,總得備些束脩,不要失了禮數。”
“你娘說的對。”文德厚附和道。
最後議定。
文瀾拿三十兩,其中十兩算衛雅和文遇的。
王氏摳摳搜搜的不想出,最後也掏了五兩出來。
這樣攏一攏,湊了有八十兩出頭,距離買院子還差一半。
……
黎山戲院的生意越發的好。
一兩銀子一場戲有錢人才聽得起,但十文二十文的小曲和說書不挑人,有點閒錢的都能去聽。
程大山還貼了布告收話本子,在某個人的故事被買下之後,不少人寫了東西往戲院裡送。
相比之下。
劉家石廠每況愈下。
那位挨了揍的管事回去大病一場,卻一點也沒耽誤他去周華跟前倒苦水。
先是底下小工因為毆打管事被扣了一圈錢,劉管事也跟著吃了掛落。
而後不少人離開,那批著急要的石磚到底沒做完,客人追究起來,周華又推了他出去背鍋。
事都是劉府自家的事兒。
可黎山就這麼大,有點什麼風吹草動想知道還是能知道。
“我看他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程大山八卦完,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文瀾道:“這人就是太磨蹭,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去北山之前來。”
“他若是來了,安排個什麼位置?”
“先跟著你管戲院,我那時候若是不在,你就直接和他聊,月錢看著定,另外也走走他的門路,把劉府的賬房挖過來。”
“成。”
“這就是買來的話本子?”
底下一個姑娘坐在小桌後頭,比比劃劃說的聲情並茂,文瀾聽著還挺有意思。
“對,後來又買了幾個,她們正練怎麼說呢。”
“挺好。”
戲院這邊安穩她就放心了,日後坐等收錢就行。
和程大山這邊交代完,去北山之前就隻剩下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