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太慫,早宰了他們,北山上的東西……”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尖叫聲打斷了。
文瀾突然出現,單手掰斷了他拿刀的手腕。
“這也沒怎麼著,你叫什麼?”
她幽幽開口,麵具下的黑色瞳孔透著煞氣,嚇得青年腿肚子一哆嗦,不明液體就從褲子處流了出來。
文瀾嫌棄的將人甩開。
“很遺憾,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她簡單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散漫的看著眼前這片倉促搭建起來的,粗糙的村落,話卻是對馬守田說的。
“記得都誰拿了咱們的東西吧,一家家去,都拿回來。”
“是!”馬守田乾脆利落的應了一聲,先大步上前逮住了尿褲子那瘦狗,“他拿的最多,不僅搶糧食搶衣服,還鼓動彆人搶咱們山上的女人吃,隻是最後沒得逞。”
“哦?這麼說還是個主謀嘍?”
冰冷的目光從冰冷的麵具後看過來,嚇得青年又一個激靈。
馬守田立刻將人提的遠了點,免得汙了文瀾的眼睛。
“我何德何能,這一切都是偉大的主人的安排!”瘦狗不再遮掩,滿眼狂熱的喊。
如果忽略他一褲子泥濘的話,說不得還真有幾分孤勇的味道。
他家就在前邊幾步路。
獨居。
一個小破石頭房子,前後一覽無餘。
文瀾叫人進去把能吃能用的全都搜刮了出來,有人在裡邊找到了一麵小銀牌。
不大,也不算重。
正麵有一支花的浮雕,認不出是什麼花,反正很好看。
文瀾擺弄了一番,笑了,“呦,還真是一條有主的狗,你主子是誰啊?膽敢來搶姑奶奶的東西?”
瘦狗還想再喊一句偉大的主人來給自己力量,可是麵對這個惡鬼一樣的女人,他發現這句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像某些質量不好的煙花,剛竄出點火星就廢了。
極端的恐懼和對主人極端的狂熱拉扯著他,將他的靈魂一片片撕成碎塊。
他想硬氣的將主人捧到天邊至高無上的位置,再狠狠地諷刺這女人一頓,而後在她的怒火下慷慨就義。
這個畫麵在他腦海裡崇高而神聖,可說出口時卻變成了,“我可以告訴你,你放過我。”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樣卑微乞求的聲音。
而他都這樣卑微的乞求了,對麵那女魔頭也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隨手將他視為榮譽的牌子插進腰間,雲淡風輕道:“不說算了,我也沒閒心聽。”
一片冷光閃過。
還沒等瘦狗回過神來,屬於他的匕首就橫穿了他的脖子。
驚愕的表情永遠定格,他到死也沒想明白,文瀾為何不多和他說一句。
接下來如法炮製。
馬守田指認誰拿了北山的東西,文瀾帶人上門搶回。
這些人通通被敲碎了左手手骨。
個彆負隅頑抗拒不配合的,還挨了一頓毒打。
一圈走完,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見識了文瀾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