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站好了！”趙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現在，一個一個來，把你們從進入黑風嶺之前，到戰鬥結束之後，所有的事情，都給我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記住，是所有！包括你們的行動路線，你們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做了什麼，甚至……你們想了什麼！”
趙越的目光如炬，似乎要穿透每個人的內心，看清他們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
士兵們麵麵相覷，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我先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兵站了出來，他是隊伍中的一個小隊長，名叫李虎。
“好，你說。”趙越示意他開始。
“我們……我們是按照原定計劃，從西側進入黑風嶺的。
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點著火把，小心翼翼地前進……”李虎開始講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還在回味著戰鬥的慘烈。
他詳細地描述了隊伍的行進路線，沿途的地形特征，以及他們遇到的每一處可疑的痕跡。
“……我們在一處山坳裡發現了蠻族留下的篝火殘骸，還有一些吃剩的骨頭和散落的兵器……”李虎回憶著，“當時，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是覺得蠻族可能剛剛離開不久。”
“繼續。”趙越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後……然後我們就遭遇了蠻族的伏擊……”李虎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他們從兩側的山坡上衝下來，人數比我們多得多，而且……而且他們還使用了火藥……”
“火藥……”趙越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們之前有沒有發現任何關於火藥的線索？”
“沒有……”李虎搖了搖頭，“我們根本沒有想到蠻族會擁有火藥……”
“下一個！”趙越沒有繼續追問，他示意下一個士兵開始講述。
一個接一個，士兵們輪流講述著自己的經曆。他們的描述大同小異，但也有一些細微的差彆。
“我記得……我們在進入黑風嶺之前，曾經遇到過一個牧羊人……”一個年輕的士兵說道，“他……他好像是蠻族人……”
“蠻族人？”趙越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確定？”
“我……我不確定……”年輕的士兵有些慌亂，“我隻是覺得他的長相和我們不太一樣……”
“他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趙越追問道。
“他……他問我們是不是要去黑風嶺……”年輕的士兵回憶著，“我們沒有理他，他就走了……”
“還有嗎？”趙越問道。
“沒……沒有了……”年輕的士兵搖了搖頭。
“下一個！”趙越的聲音依舊冷漠。
隨著講述的進行，士兵們之間的猜疑也越來越嚴重。他們開始互相指責，互相懷疑。
“我覺得，那個牧羊人肯定有問題！”一個士兵說道，“他一定是蠻族的奸細！”
“放屁！”另一個士兵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奸細？也許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牧羊人呢？”
“普通的牧羊人？怎麼可能！”那個士兵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想包庇他！”
“你……”
“夠了！”趙越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隊伍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