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那一刻,程芙就捂嘴笑了起來。
噗。
蕭晚亦好呆啊。
徒留被治好傷的蕭晚亦一臉懵。
他抱著自己完好無缺的半邊翅膀,一臉不可思議地嘀咕著:“還真治好了?”
這是哪門子的治療啊?
不是單純傷口止血、愈合,還能接骨的?
蕭晚亦一看,連他掉的羽毛還能新長回來!
他越看越驚愕,飛到席千丞身邊:“喂,程芙是怎麼了?這種治療法,我聽都沒聽過啊!”
席千丞已經解決巨蟹,把昏迷的應雪從鉗子上拽下。
看見蕭晚亦額上的牙印,他微微挑眉,表情古怪。
“雌主的治療能力是不是真的不一般,再看看,不就知道了?”
席千丞抬了抬手中拎著的應雪。
要看程芙的治療情況,他們有兩次機會可以細細觀察。
程芙落地後踉蹌幾下,便往最近那人麵前跑去。
跑近後看見被攔腰撞斷的樹,還有白發男子唇邊的血,程芙就止住了笑。
“溫更聽?”
這是她獸夫裡,最溫柔可靠的一位。
他的長發遮掩住了麵容。
程芙靠近,小心翼翼將他的長發彆到耳後。
溫更聽的呼吸雖然微弱,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起伏。
發現這點,讓程芙懸起的心稍稍放下。
“還活著。”
程芙抬起溫更聽的下頷,打算替他治療。
才剛抬起,她的手腕就被溫更聽按住。
程芙:“!”
溫更聽捏著她腕子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程芙吃痛,“嘶”了一聲。
聽見聲音,溫更聽的手停下動作。
他緩緩睜開眼。
注視那雙黑若幽潭的眸子時,程芙感覺自己就像看進深淵之中。
被那樣的眼睛看著,程芙結巴起來:“你……還好嗎?”
原主或許隻以為對方是溫柔鄰家大哥哥類型。
但,攻略過溫更聽的程芙卻知道,溫柔,從來隻是溫更聽的偽裝。
看清眼前人之後,溫更聽眨了下眼。
這回再看向程芙的眼神已經收斂,是溫和疏離的目光。
“雌主怎麼回來了?”
再看見自己捏紅了程芙的手,溫更聽垂下眼:“抱歉弄疼雌主,下回我會注意的,隻是……”
溫更聽在她耳邊低語:“下回我睡著或是意識不清時,雌主可千萬彆靠近我,不然……”
他的手指撫過程芙被他捏紅的腕子:“我也不能保證夢中所做的事,現實中,會不會也不小心……弄壞雌主。”
平穩而低的聲線,說出口的,卻是最讓人膽寒的話語。
可滿腦黃色廢料的程芙聽了他的威脅,卻是直接想歪,紅著臉對溫更聽說:“大白天的,你胡說些什麼呢!”
溫更聽:“……”
程芙這出乎意料的反應,溫更聽頓了下。
饒是他一直保持笑意的臉上,笑容也不禁凝固。
席千丞像拎小雞般拎著應雪,他和蕭晚亦一前一後吵吵囔囔走來。
蕭晚亦猶在罵罵咧咧:“不要以為程芙次次都是第一個選你,你就是我們之中的第一了!
說到一半,席千丞止住腳步。
蕭晚亦納悶,也循著他看的方向望去。
隻見程芙湊到溫更聽麵前,治療都還沒治上,兩人這手就不知道牽了多久。
席千丞+蕭晚亦:“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