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主人為了能夠承載重量,就連周圍的地基亦是用花崗岩鋪就。
嗞嗞嗞嗞……
電弧連彈,擋路的根須隻要觸碰到就會立馬枯萎焦黑。
然此時整個院子已基本成了一個毛茸茸的世界儼然變為鬼域,恐怖程度足可讓人瞬間患上密集恐懼症。
唯獨前院那五丈見方的照壁四周還能沐浴到陽光。
張山以兩手電弧為屏障,硬生生地在這近乎封閉的空間中開出了一條狹小的通道。
眼角餘光之中,那隻躁動不安的老馬已成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架子。
那些根須都深深紮進了其體內,想必血肉精華就是被它們全給吞噬乾淨的。
滋滋滋滋……
來不及恐懼的張山撕裂開最後的屏障,終於是來到了前院僅存的空白處。
而在這裡,方鼎背負雙手早已等在了這裡。
“哈哈哈哈……好不好玩啊?
現在是不是能夠坐下來好好回答本教習的問題了……”
方鼎左手輕輕一撣,原本遮天蔽日的根須全部消散一空,連同十幾根巨大土柱也全潛回了地底。似乎隻有那匹死去的老馬見證了剛才的變故。
見他緩緩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個即將帶給自己莫大造化的小子。
“說說怎麼回事吧!不要浪費時間,你不想落到那匹馬的下場就想清楚了再說……”
此時的張山麵色慘白氣喘如牛,從方鼎的角度看便是動用某種秘法透支了身體才有的現象。
之前張山表現出來的速度和『馭雷術』的反常威力,這已是遠遠超出了凝氣六層該有的實力。
思及至此,方鼎自以為如此才是最符合常識邏輯的。
殊不知這乃是張山這老六慣用的伎倆,就像遇事先跳窗一樣。
“前輩饒命……我說……我全部都說……咳咳咳……”
這家夥裝出自己一副重傷垂死的模樣,聲音也變得極為低沉氣若遊絲,雙腿虛浮搖搖欲墜。
“那小盒子……其實名為機………機……機……”
話到此處,張山已癱坐在地上,額頭豆大的汗珠跟不要錢似的滑落。
“什麼雞?大聲點……該死……”
心之所係,所以容易當局者迷。方鼎見張山似乎要暈過去,下意識地就摸出傷藥想要上前。
可當他邁出好幾步後才又猛然警醒,而這個時候卻已經什麼都晚了。
隻見原本還病懨懨癱坐的張山,猛然間就從地上躥起,其速度絲毫不亞於一頭撲食的獵豹。
“撲領母塊雞……死父仔,吃老子一記通天炮……”
一往無前立地似火炮……立地通天炮……
張山單腳跺地,靈力凝聚於雙拳之上同時擊出。
“凝氣期跟築基期拚肉身拳腳?哈哈……
張山你莫非是傻子不成……”
絲毫不懼的方鼎亦是雙拳擊出,他就是要以這種碾壓的方式讓眼前人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