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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
柏林交響樂團首席指揮席格,帶著整個交響樂團如約到了浦海。
相比上次席格單獨受邀參加音樂節,這次是有柏林交響樂團正式發函,接待規格要比上次要隆重的多了。
打頭的是東道主的陸團長,以及市文聯的一個領導。
柏林交響樂團出訪浦海的前一天,周末來到了民族樂團。
“今天怎麼沒聽見聲音?”
周末這幾天沒少來檢查功課,對民族樂團已經很熟悉了,平時在走廊上就能聽到排練室的聲音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麼,因為在女子樂坊的排練室門口,正有一個油頭粉麵的西裝男捧著一束花站在那裡。
“苗團長,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已經被你的美麗和優雅深深的迷住了。”
震驚!
周末當場瞪大了眼睛,西裝男竟然能當眾說出如此尬到極點的表白,也真是個人才了。
“黃遊,這裡是公共場合,希望你能注意點影響,美利堅那一套在國內並不適用,伱明白嗎?”
苗晴不勝其煩,黑著臉從排練室出來打斷了西裝男的表白。
“抱歉,可能是我有些唐突了,但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我會讓你明白我的心意的。”
西裝男聽出來苗晴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知道今天要是再待下去反而會適得其反,隻好先戰術性撤退。
吭哧~
這時候,周末實在是憋不住了,吭哧吭哧的笑著。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苗晴回頭看見周末,心中頓時一慌。
“就在你狠狠拒絕他的時候……對了,這人誰啊?”
苗晴還沒有開口,排練室裡的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一個香蕉人,美利堅留學回來的,聽說小提琴拉的很不錯,好像是家裡有關係,才回來發展。”
“差不多,聽說今天來的文聯領導,特地點名讓他進了接待隊伍。”
“前幾天看到我們團長,當時眼睛都看直了,這幾天每天一束花表白。”
苗晴沒好氣的瞪了田田一眼,說道:“能不能彆提這事兒了,我想起來都頭疼!”
說完,又不經意的瞥了周末一眼。
就在這時候,陽台下麵突然響起了一陣幽怨至極,如泣如訴的小提琴聲音。
“苗晴,這首曲子,就是我對你的心意。”
樓下,黃遊的聲音大聲的響起。
一時間,整棟樓都被驚動了。
聽著樓下的深情的小提琴聲音,苗晴整個人都快瘋了。
“啊啊啊,他是不是有病啊!”
“能不能讓他馬上停下來?不然我要在團裡社死了。”
她是真沒想到,黃遊會來這麼一手,一時半會想不到什麼辦法來阻止。
這種情況,她甚至都不好出麵,不然隻會讓黃遊更來勁。
女子樂坊的其他人,一個個在那裡幸災樂禍的看熱鬨,指望她們是指望不上了。
最終,苗晴隻能把哀求的目光放在了周末的身上,求說道:“拜托了,隻要你能讓他停下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咳咳……”
當牛做馬?
是可以騎的那種嗎?
周末收回某些不健康的想法,答應道:“不就小提琴嗎,看我怎麼讓他停下來。”
說完,周末就從排練室中取下一支嗩呐。
女子樂坊的幾個人,頓時明白了周末想要做什麼。
“哈哈,要說比嗓門大,誰能比的過嗩呐啊~”
“不公平,這不是欺負人嗎。”
“樂器流氓,那不是吹的。”
“黃遊這種行為,根本就考慮我們團長的感受,跟耍流氓也沒什麼區彆,正好用更流氓的方法來治一治他。”
嗩呐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
走的走,抬的抬,後麵跟著一片白。
看著周末擦拭著哨片,女子樂坊的全都在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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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黃遊去留學之前,一直是在瀟湘長大的是吧?”
“啊,對,他資料上寫的就是瀟湘人。”
“那就好辦。”
周末壞笑一聲,把嗩呐輕輕放到了嘴邊。
……
民族樂團。
黃遊幽怨纏綿的小提琴,早已經把整個民族樂團的人都驚動了。
“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有點看不懂。”
“唉,這小黃從美利堅留學回來,彆的學妹學妹不知道,西方人搞浪漫那一套,倒是學的很成功嗎。”
“我看啊,他這一套,對苗晴這種獨立有主見的女孩子怕是沒什麼效果。”
這裡不是美利堅,是凡事都講究含蓄的華夏。
黃遊這種公然告白的方式,沒幾個人覺得浪漫,反倒是會讓人覺得麻煩。
雖然沒有人上前去製止,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這種行為不可取,影響也不好。
就在這時候,從女子樂坊的排練室那邊,突然一聲嗩呐響起。
噗嗤!
主團中一個瀟湘人,聽到嗩呐的調子,頓時一口茶水都噴出來了。
“這……這不是劉海砍樵嗎?”
作為一個瀟湘人,對於劉海砍樵這出戲的旋律曲調,幾乎是刻印在了骨子裡的。
這調子一起,瀟湘人基因中的記憶,就直接被喚醒了。
“劉海哥~”
“哎~”
“我的夫~”
“啊~”
“你把我,必做什麼人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