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邶眼眸中閃過一絲彆樣的情緒,“想必許小姐苦於堂姐的糾纏已久,我可以助你。”
許笙心思微動,細想再三,“怎麼助。”
梁硯邶直擊要害,這是她沒想到的,卻並不詫異。
港城世家的太子爺,宸洲集團的執行董事,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與這京圈中的頂級豪門相提並論。
滔天權勢與頂級財富,想做到這些,輕而易舉。
“我可以融資銀逸。”梁硯邶輕敲木質桌麵,緩緩出聲。
資本家,習慣了先談利益,再談條件。
隻要有足夠誘人的利益,再苛刻的要求,也僅僅是個條件。
許笙捏著鏡框,輕聲說道,“條件呢。”
倘若梁硯邶願意出資,銀逸便是枯木逢春,有宸洲集團在背後,煥發出新的活力,不難。
但,那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
儘管梁硯邶千億身價,可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資本家,皆為利益所驅。
情人,這兩個字,與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觀念相違背。
如果隻是為了拯救一個瀕臨滅亡的企業,而喪失自己的道德底線,她會任由銀逸自生自滅。
“跟我結婚。”
與她所想的不同,結婚,無論是從法律層麵亦或是社會層麵,都是積極的。
似乎不錯。
許笙垂下眸子,輕抿嘴唇,“為什麼?”
她向來確信,世上之事,皆有因。
知曉原因,方能更好談判。
梁硯邶僅說一句,“我今年已三十三歲。”
未點明緣由,許笙已然想到,家中催婚。
看來,無論是再出色,也逃不過長輩的碎念。
她雖無這樣的煩惱,可若是答應,既可挽救父母心血,也可在見趙叔叔之時,有個說法。
她不會忘記,她拒絕趙叔叔介紹工作時,趙叔叔滿心期許最後卻儘是無奈的神色。
趙叔叔不好催她,也不願催她,這一切,她都知道。
她不願寒了趙叔叔的心,也不願委屈了自己。
這樣想來,似是上上之策。
隻是。
許笙沉默幾秒,輕聲詢問,“是真結,還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不過是個好聽點的說法,即便梁硯邶外麵被名媛或女星纏上,她也無計可施。
她無所謂,但趙叔叔不同。
倘若今後在婚姻關係中,他的緋聞漫天飛,那她真不知該如何麵對趙叔叔。
“自然是真的,你放心,我會恪守婚姻的準則,外麵不會有其他女人。”
承諾過後,他提出要求,“你也要履行婚姻關係中,應儘的義務。”
明明這話說得正經,可許笙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味。
“義務”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可轉念一想,在一段婚姻關係中,滿足對方的欲望需求,也很正常。
許笙輕聲詢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
本以為這是最容易回答的那個,可偏偏,許笙等待的時間最長。
“合適。”梁硯邶抬頭,視線轉移到許笙身上,那眸中黑白分明。
大概是那夜荒唐中,他嘗到了甜頭,貪念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