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鬆了一口氣,按命令執行,不再有遲疑。
離開,關門。
梁硯邶抱著許笙,換了個姿勢,她自己便“嗯”了聲,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繼續待下去。
他右手端起醒酒湯,湊到許笙嘴旁,哄道:“乖,喝下去,醒了就舒服了。”
許笙也不知是沒聽見,亦或是聽見了亦懶得動了。
總之,她閉著眼,醒酒湯半分不少。
梁硯邶嘴裡含了口,以唇為媒介,喂予許笙。
本不必多少次,但,那朱唇過於誘人,上麵尚且沾了紅酒,是甜的。
堪稱致命。
久久,不舍離去。
索幸,雖每次都是少量,但總算喝了進去,隻要能喝進去,人就能醒。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許笙才睜眼,恢複了些許意識。
梁硯邶聲線微啞,“醒了?”
許笙懵懵的,幾秒過去,方反應過來,剛想開口,話還在嘴邊沒說出,便被梁硯邶堵在喉嚨裡,再也沒機會講出。
無非就是回應的話。
講不講都無所謂。
許笙腦袋放空著,很快,唇角便傳來一陣刺痛,她聽見那微啞的聲線中帶著些磁性。
“懲罰。”
專程離開後,再說的。
許是懲罰她不專心,許是懲罰她喝醉了酒。總之是因為什麼,都無所謂了。
醒酒湯漸漸起了作用,許笙腦子愈發清晰。
許久,她才聽見梁硯邶問:“能自己回房間嗎?”
許笙果斷搖頭,嬌聲道:“太軟了,站不直。”
明明有人抱,她又何必非要自己走。
況且,她舍不得離開這行走的熱源。
直到梁硯邶將她放在床上,許笙果斷放手,將厚被子扯過來,披在身上,閉上眼睛,舒適極了。
梁硯邶卻不願她這麼舒服,將被子掀開,許笙力氣比不過他,被子便掀開了。
許笙知曉他心中想的是什麼,若是平時,她就配合了。
可今日不行,她身子吃不消。
她試著商量,“前兩天都做過了。”
下一句就該是,今晚便算了。
許笙沒說出口,但梁硯邶懂。
懂歸懂,卻不見得照聽。
今晚許笙折騰得他夠嗆,他一直壓抑著,好不容易,不必再忍。
火已起,又豈是幾句話便能熄滅的。
況且,他很快就要到國外出差,有一段時日是見不到許笙的,今晚,便是最後的溫存時間。
於是,矛盾就此產生了。
許笙撓癢癢般的反抗,於梁硯邶而言,不過是助興,漸漸的,她累了,便也不願掙紮了。
隻是腦中的一個聲音,愈發清晰。
趁著這次機會。
她與他,該分開一段時間了。
她是有理由,生氣的。
待他出差回來,待她氣順了。
她要找個時間,與梁硯邶好好聊聊,起碼做好約定,不能再這般無節製下去。
她想不明白,明明白日裡,是慎獨慎微的君子,怎的到了晚上,便跟換了個人似的。
據外界傳言,梁先生自製力極強,那麼她便相信,這個約定,是可以約成的。
她以為,梁硯邶是不會允許自己放縱的。
一切回歸平靜。
待梁硯邶幫她洗好後,許笙轉過頭,睡到另一邊。前兩日都這般過來的,誰曾想,今日便不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