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逐件介紹,許笙卻不曾細聽,隻因她在一排的禮服中,一眼便瞧中了。
一字肩、淺v領,半袖,魚尾束腰。
是她喜歡的款式。
換上。
出來的時候,梁太太讓楚化妝師停下,“我就說,旁人都壓不住的紅色,笙兒穿,必定好看。”
說著便拿起手機,要給許笙拍張照片,發給梁硯邶。
儘管,她與梁硯邶皆默契的,處於冷戰狀態。
但,梁太太要發,她隻會配合。
也不知拍了幾張,才聽見,“好了。”
許笙不打算做發型,便在一旁,玩著手機,邊等待。
本來,想戴個藍牙耳機的。
然而,不在身邊。
懶得去拿。
她不知道,待她坐下後,梁太太又拍了幾張,一並發過去。
此時,國外是早上八點,梁先生正在用早餐。
見到母親發來的微信,點開,是幾張意想不到的照片。
點進去最底下的那一張,許笙坐在白色真皮沙發上,也不知在看什麼。
總之,嘴角是勾著的。
朱唇皓齒。
從他見許笙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必然適合紅色。
隻因,那長相是少有的明豔大氣,五官帶有攻擊性。
然,許笙的私服,色係單調,他換衣時見過,少得可憐。
且,非黑即白。
不曾想,真正見到。
是如此的嫵媚。
真真一朵長在他心尖的,嬌豔玫瑰。
也不知看了多久。
方往上翻。
許久,“叮”,梁太太手指輕點,打開對話框,梁硯邶的回複:缺了耳環。
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轉身吩咐:“啊舒,去把我的首飾拿給少夫人。”
許笙聽見了,想擺手說不必。
然,見梁太太的態度,便知,此事難以拒絕。
啊舒姓王。
許笙便喊她,“多謝王姨。”
“應該的。”王姨躬身回話,“太太的珠寶巨多,一時半會恐怕拿不過來,少夫人先瞧著,倘若沒喜歡的,我再去拿。”
王姨是搭配著許笙今日的禮服選的,且多是近幾年新款,卻也有些,曆史久遠的首飾。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是用心了的。
梁太太出聲,“若不是怕時間來不及,我便帶你去看新出的了。”
而許笙隻能,勾唇微笑,“已是很好。”
並不回其他,實質性的話。
畢竟,再過兩天,她便該回京城了。
然,到了晚上,許笙才知,梁太太帶她去的,是國外珠寶品牌方設下的宴會。
怪不得,梁太太最初,沒有給她搭配首飾的想法。
“梁太太,”遠處以為少婦驚喜出聲,“遠遠一看,我竟不敢認,原來真的是你。”
不敢認,是因在她印象中,梁太太極少出席這樣的活動。
儘管,往年邀約從未少。
梁太太並未回她,反而介紹,“這是我兒媳,許笙。”
消息炸裂。
隻因從未有過風聲,提及港城太子爺梁硯邶,已婚。
這個宴會,果真來對了。
自知身份地位不夠,少婦也隻是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即便再想與港城梁家攀上關係,也得先考慮清楚,自家實力夠不夠得上。
一味纏著,或許麵上不顯。
說不準,心裡早就厭煩極了。
想要不添倒亂,這點的尺寸拿捏,很重要。
待少婦走了,許笙也未聽見梁太太與她介紹。
便明白,要麼不重要;要麼便是,梁太太自己也沒記住。
但她猜,或許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