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了好一陣,才拿到手機。
鎖屏上顯示14:00,以及魏妤發來的一條微信。
妤:笙笙,我今晚沒有安排直播。
沒有後續。
這是邀約來的。
笙:若非我和梁硯邶還在冷戰,就叫你來家裡了。
她與梁硯邶的事,不好扯到許笙。
妤:既然還未和好,不如你來我家好了。
心動,但目前尚且到不了出走的地步,且,她原先的房子還在。
笙:算了,我們去酌覓吧。
她是答應了梁硯邶,往後沒他在,便不去酌覓。
答應人的事情,本不好反悔,但承諾的前提是,他願意讓魏妤來家裡。
上次魏妤來的時候,她見了,雖麵色不顯,但她總有感覺,梁硯邶不喜魏妤。
雖然,或許有一些原因,跟她那晚鬨的有關。
但,不喜是真的。
且,未必去了,便會被抓個現成,早去早回便好了。
妤:你不是說,梁先生不許嗎?
幾秒後,撤回重發。
妤:反正已經冷戰,怕他作甚。
下麵配一個ok的表情包。
許笙下樓,匆匆吃完午飯,便與劉管家開口,“劉叔,我一會和朋友出去玩,在外麵吃。”
這是,告訴劉管家,不必做她的晚餐的意思。
拒絕浪費。
劉管家恭敬道:“我讓司機安排。”
“不必了,劉叔。”
許笙還在想,如何說服劉管家,不必給她安排車,她打的便好。
不曾想,劉管家甚至沒有試圖勸她,便應下了。
奇怪。
但這會兒,不是思考原因的時候。
機會難得。
萬一劉管家忽而反應過來,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劉管家便見夫人戴上墨鏡與耳機,手上隻拿了手機,和一件棕色薄外套,便走了,甚至連遮陽傘也未帶。
頭也不回。
其實,他想勸夫人,路上不要戴耳機。但,這話在嘴裡繞了幾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再無機會,說出口。
酌覓。
許笙進來,便看見魏妤,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今晚不喝了。”
喝了,無論多少,都容易誤事。去的地方好瞞,酒氣就沒那麼容易散了。
事實上,她還是有些怕梁先生的。
原因,不明。
魏妤一口答應,“我陪你。”
許笙不喝,單她一人喝,沒意思。
不愧是好友,許笙心暖,“改天,我教你打牌。”
在港城的那幾日,梁太太教她粵語、打牌、瑜伽、護膚,以及如何花錢。
而她,學得最好的,便是打牌。
許笙補充,“很好玩的。”
就是,人數不太夠。但梁太太說了,從港城過來的幾名女傭,都會打。
她親訓,保證牌好。
一直到晚上八點,都相安無事,直到許笙準備離開,還未出門,便撞見梁硯邶。
想逃。
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隻能挺直腰板,硬抗了。
“夫人言出必行。”
許笙隻聽見,梁硯邶沉聲諷刺,平淡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情緒。
有些冷。
許笙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魏妤也看見了,她想幫忙解釋,“不怪笙笙,是我喊她來的。”
總之,梁硯邶管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