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起來不算難事。
“可否改成,跟你報備,”許笙陳述自己的理由,“畢竟你也不會每刻都看著手機。”
梁硯邶啟唇,“可以。”
“那我答應了。”許笙想了想,又補充,“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信守承諾。”
被抓包,太尷尬。
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大不了,她日日出門,日日與梁硯邶說。
隻要他不嫌煩。
即便已經言和,但畢竟方才並不愉快,此時的氣氛,依舊略顯尷尬。
起碼,許笙是這麼覺得的。
“我先去洗澡。”
也沒等梁硯邶反應,她便衣帽間,找了件她認為不錯的、據說設計師力薦的睡衣。
關門。
直到聽見“嘩嘩”的,梁硯邶才走出臥室,關門,取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
此時的林助理,正在吃宵夜。
見來電是梁先生,咽下後幾秒,才接,“先生有什麼吩咐。”
晚上打電話,必定有事。
莫非,是要加班?
林助理頓時覺得,手上色澤極佳的燒烤,不香了。
梁硯邶沉聲道:“給魏妤多安排些工作。”
梁先生說得直接,林助理卻愣了片刻,他在搜索記憶。隻因在他的記憶中,魏妤並非隸屬於宸洲集團,亦或者任何子公司。
莫非,他記錯了?
短短幾秒,梁硯邶以為林助理不知魏妤是誰,他再次開口,提醒,“夫人好友。
林助理隻能硬著頭皮,試探,“是多幫魏小姐介紹些工作嗎?”
在第二次深度了解,夫人的情感經曆中,他記得有提起過,魏妤是做直播的,偶爾帶貨。
梁硯邶聲線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你看著安排。”
於是,林助理便懂了。
大約是魏妤太過閒了,纏著夫人,先生不喜了。
林助理應了聲“是”,卻並不見掛斷電話,他小心翼翼問:“先生可還有其他事?”
若無事,他便繼續吃燒烤了。
梁硯邶啟唇,“再查查夫人常去的酒吧,告訴他們,下次夫人再去,打電話提醒。”
確認林助理已聽見,梁硯邶掛斷,開門。
林助理放下手機,吃完手中的烤串,他撥出一個電話,末尾,留的是他的私人電話。
梁先生的工作電話,許多人都欲打聽到,更彆論,是先生私人手機的號碼。
不能隨便外泄。
許笙是裹著乾發帽出來的,隻見梁硯邶站在陽台裡,打著電話,聽語氣,似乎對方是他的好友。
大概是聽見了她開門的聲音,梁硯邶轉過身,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有機會,便帶她去。”
掛斷。
彼時的許笙,尚且不知道,梁硯邶口中的的“她”,是女字旁的。
她坐在沙發上,解下繃帶,放在一旁,拿起吹風機,正欲按下開關,梁硯邶便接過。
她回頭,視線轉向梁硯邶,隻聽見他聲線低沉,“我幫你。”
同一時間,吹風機開了。
也分不清,是吹風機電流流過的聲響,亦或者是梁硯邶嗓音中自帶的磁性。
“不用了。”許笙半跪在沙發上,想拿回吹風機,“我可以自己吹的。”
她不習慣,這樣親昵的動作。
即便,她與梁硯邶更親昵的,都做過。
她伸手,沒能奪回。
梁硯邶聲線中帶著些毋庸置喙的意味,“我幫你吹,快些。”
這是什麼歪道理。
怎可能因為他的幫忙,頭發乾的時間便能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