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開口。
趙青、陸承天頓時臉色一變,默默不語。
江石不再多言,將目光看向眼前的無形麵板,隻見麵板一欄的聲望值,依然還在緩慢地向上增加著。
從之前的8640漲到了現在8645.
“果然是越來越慢了。”
他口中自語。
···
另一個方向。
豐州軍所在。
無邊無際的軍士悄悄掩藏,人銜草,馬銜枚,全都靜靜地躲在山林之中。
總兵袁開泰則手持大刀,跨坐戰馬,高高屹立在一處大石上,遠遠注視著最前方的軍團大混戰。
他年逾八十四,穿著一身虎頭吞天甲,腰係蠻龍玉絲帶,手持一口一百二十斤重的鶴嘴大彎刀,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世人都認為老夫已經老了,無膽再去麵對各種匪類與賊軍的騷擾,都說老夫一門心思都在搜刮民脂民膏上,可誰又能想到老夫用心良苦!”
袁開泰白發蒼蒼,胡須飛舞,低沉說道:
“方今天子受小人蒙蔽,動輒屠殺舊臣,朝廷之中幾乎人人自危,但凡有些實力的都被除掉了,老夫唯有潛身縮首,忍辱負重,表現異常不堪,這才能不引起天子猜忌,再加上年年都需要向上運送銀子,用來填補那些京官的胃口,這才沒被彈劾,若是不去搜刮民脂民膏,老夫又怎麼可能喂飽那些巨貪!”
“總兵忍辱多年,定能在今夜一雪前恥,震動天下!”
旁邊一位副將抱拳說道。
“哈哈哈···一雪前恥,震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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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開泰仰天大笑,聲音蒼邁,道:“若是在二十年前,老夫定然會如此做法,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群賊軍可以被擊破,但絕不能被殺光,一旦殺光他們,則功高蓋主,徒遭小人算計!”
說到此地,他目光冷冽,氣息可怕,如同一頭假寐的猛虎,令人心悸。
若非當今天子昏庸,這天下也不至於亂成如此地步!
區區義軍和賊寇,他翻手可擒!
“那總兵的意思是?”
另一位副將吃驚問道。
“放走賊首,殺些小兵!”
袁開泰語氣冰冷。
眾人心中一凜,齊齊抱拳。
“是,總兵!”
“總兵,之前那個手持狼牙棒,救走陸承天的家夥,不知道有沒有過來,若是過來,還請儘量將其生擒活捉,此乃當世猛將,若能為總兵所用,定能再添一大助力!”
旁邊的宋將軍拱手說道。
之前他被江石單人獨騎擊潰之後,很快便已打探出了江石的來曆。
越打探越是吃驚。
根據消息顯示,不久前落霞劍派被滅一事,似乎正是這個家夥所為。
對方不僅滅掉了落霞劍派,更是殺死了門閥張氏的傳人,惹得張氏高手親自下山,轟動了整個豐州武林。
“你是說那個家夥?”
袁開泰語氣淡淡,說道:“為了此人而得罪張氏,實為不智,遇到還是直接殺了為好。”
“是,總兵!”
宋將軍再次拱手,沉默不言。
“報!”
就在這時,前方探馬來報,速度飛快。
一位軍士飛快下馬,納頭便拜,恭敬道:“回稟總兵,戰場局勢發生變化,義明軍開始潰敗,紅巾軍和綠林軍已大占上風。”
“義明軍總帥陸永元來了嗎?”
袁開泰冰冷問道。
“還沒有,方圓五十裡沒有任何大型兵馬的蹤跡!”
那位軍士開口。
“看來他們那邊多半是被其他事給拖住了,不然不可能放棄他兒子。”
袁開泰語氣冷漠,道:“既然這樣,開始出擊,彆讓陸重山死了!”
“是,總兵!”
身邊一位副將抱拳,隨後開口大喝,音波浩蕩:“全軍聽令,開始出擊!”
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頓時從這片漆黑的林子中傳了出來。
整個林子都似乎在輕微抖動,無數的飛鳥驚起,落葉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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