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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
房間破敗。
慘不忍睹。
錢文通和袁天仁皆是大口吐血,躺倒在地,渾身上下骨骼、經脈儘數碎裂,麵色恐懼,向著眼前身軀高大,目光冰冷的寅虎看去。
“寅虎,你要做什麼?我們是金靈門的人,你想砸了十二相神的招牌不成,快快住手!”
錢文通大口咳血,驚駭大叫。
他被對方折斷雙臂,震碎內腑,渾身上下痛苦到極致,簡直動都無法動彈一下。
“寅虎,我爹是袁福海,誰讓你出手對付我的?我可以出十倍的價格!”
袁天仁連忙喝道。
“十倍?”
寅虎的眼神中露出絲絲不屑與譏諷,邁步走來,停靠在了袁天仁和錢文通的近前,高高俯視他們。
“袁大公子,莫非這麼快你就不認識我了?”
寅虎聲音揶揄,緩緩地摘下臉上的猛虎麵具,露出裡麵一張白皙冰冷的麵孔,眼神如電,攝人心魂。
袁天仁剛開始還心有不解,但很快瞪大眼睛,露出驚駭。
“你···江石!”
砰!!
一掌擊下去,當場落在了袁天仁的腦門之上,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地麵之上隻剩下了一具無頭屍體,一動不動。
“江石,你是江石,這不可能!”
一側的錢文通恐懼至極,失聲尖叫,“江兄弟有話好說,我給你賠償,你想要什麼,我全都可以給你,我師尊是左脈脈主白通天,他很看重我,我的地位很高的,從此之後,我為你馬首是瞻。”
“十二相神是你叫過來的?”
江石語氣冷漠,出口詢問。
原本今夜他戴上寅虎的麵具,是想趁夜解決掉袁天仁的。
卻不成想路途之中經過了錢文通的住所。
想到錢文通前段時間差點置自身於死地,這才專程繞過來,準備將他一並解決。
可萬萬沒想到,竟被他撞見二人密謀!
“不,不是的。”
錢文通恐慌大叫。
“算了,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你去死吧。”
江石語氣一冷,森然五爪猛然間狂抓了過去。
轟!
又是一聲悶響,血霧綻放。
屍體橫飛。
做完這一切,江石再次戴上麵具,迅速搜刮起了錢文通的住所。
不得不說,錢文通此人搜集的各類秘寶確實不少。
各種丹藥、靈才、秘籍、古董,一應俱全。
甚至很多都是異常罕見,放在市場上都很難買到的東西。
江石專挑昂貴之物進行搜刮,很快裝起了四五個大包。
背起這些大包,他轉身便走,速度飛快,向著城外區域狂掠而去。
“這十二相神的麵具果真不錯,從此之後,各種不適合真身去辦的事情,全都可以用這張麵具去辦,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江石心中自語。
自從來到了這片大世界,很多事情他都束手束腳。
但有了麵具,卻可以讓他變得大膽許多。
在江石離開半個時辰後。
錢文通的住所才終於有人趕來,臉色大驚,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
今夜無月。
厚重的烏雲遮在空中。
帶來一股股濃鬱的壓抑氣息。
城外的林子顯得更為灰暗與晦澀,頭頂的雲層似乎不透一絲氣息,有一種暴風雲要來的感覺。。
江石的身軀很快,提著四五個大包,腳掌踩在一株株粗壯的枝乾上,轉眼掠出了城池數十裡。
終於,在前方的一處巨大山石上停了下來。
舉目四望,隻見四周了無人煙,一片死寂。
除了細微的蟲鳴聲和樹葉刮動聲,似乎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就在這裡吧。”
江石說道。
今夜之所以趕到此地,無非就是想狠狠衝擊一下聖靈之境。
他有三大玄級神功!
每一門玄級神功的運轉都能引來濃鬱的天地之力。
當三門神功一同運轉,在悟道的天賦下,必然能產生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或許真的能讓他一舉突破。
江石放下包裹,想到便做,直接原地盤坐在了這塊碩大的頑石之上,雙目緊閉,寶相莊嚴,體內的三門神功開始依次運轉起來。
轟隆!
大滅崩天手!
一刹那頭頂風雲變幻,狂風呼嘯,嗚嗚刺耳。
江石的兩條手臂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黑,往外溢出一縷縷詭異的黑霧。
四麵八方的天地元氣頓時全都不受控製的向著江石的身軀洶湧而來,浩浩蕩蕩,宛如萬川歸海一樣。
在這種濃鬱天地元氣的加持之下,雙臂之上的黑氣頓時變得更為妖異、更為濃鬱,甚至這層黑氣還直接向著他的渾身上下擴散而去,有種將他自身給牢牢籠罩的感覺。
這還不算完。
在大滅崩天手運轉之後,緊接著他體內的四絕天煞功也刹那運轉。
轟!
頭頂的氣流變幻更為猛烈了,嗚嗚刺耳。
更多的氣流開始迅速彙聚而來。
就連他的身軀都開始迅速發紅、發熱,整個身軀開始不受控製的進行膨脹,一寸寸血液全都像是沸騰了一樣,開始澎湃。
最後!
九龍霸魔體!
嗡!!
天象變幻,狂風驟起。
整個山林間都開始極速的動蕩起來,數不儘的天地元氣開始向著這片區域彙聚而來,嗚嗚刺耳,聲音巨大,直接形成了一場可怕的元氣龍卷風,整個天地都開始轟隆隆響個不停。
江石的身軀一動不動,渾身上下皮膚發熱,毛孔冒煙,大滅崩天手的黑氣、四絕天煞功的紅氣、九龍霸魔體的紫氣,三種光芒開始在他的身上不斷地交織與變大,自動的吸收起了漫天天地元氣。
同時,他的腦海之中自發的動用起了【悟道天賦】。
此刻,無數的信息與能量在他的腦海與身軀之中瘋狂的碰撞,發出一陣陣低沉的轟鳴,整個身軀都在發生一種難以想象的變故,就連五臟六腑全都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
隨後從毛孔之中開始迅速溢出一片片猩紅的血水,像是滾滾岩漿一樣,冒著熱氣,染紅身軀,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像是要碎裂了一樣。
聖靈!
意味著血脈返祖,與之前的境界已經格外不同。
這一境界會在體表形成一種厚厚的【聖膜】。
這種聖膜強大無雙,蘊含著詭異之力,能夠自動的隔絕外界的大部分力量,想要殺死一位聖靈級強者,必須要破開聖膜。
聖膜破不開,意味著對方永遠不死!
江石不知道這種聖膜到底有什麼原理,但此刻,在他【悟道】的天賦之下,身上的三色光芒與自身的無儘潛力在飛快的結合,散發出一片片異常可怕的波動,像是無儘潮水一般。
哢嚓嚓!
忽然,高空雷電響起,烏雲卷動。
一道道粗大雪亮的閃電撕裂天幕,在天地元氣的沸騰之下向著下方劈落而去,整個林子顯得更為動蕩了。
江石身上的血水更多,身軀撕裂的愈發嚴重,卻始終無法將三色光芒徹底融合,就好像缺少了什麼重中之重的東西。
他感覺到聖靈的大門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不夠,這些天地元氣遠遠不夠,奔雷!!”
江石一聲長嘯,聲音巨大,整個身軀直接從地麵衝天而起。
轟隆!
地麵被他震的粉碎,出現一個無比巨大的深坑,一塊塊碎石與勁風從他的身軀下方向著四周迸射。
他的身軀像是炮彈一樣,迎接向漫天雷電。
哢嚓嚓!
血量粗大的雷光劈開烏雲,在天賦【奔雷】的引導下,再次向著江石的身軀洶湧而去,一瞬間江石像是再次化為了一顆人形大電池。
有了這滾滾雷電相助,江石體表的光芒變化得更加快速,一陣陣驚心動魄的氣息不斷從他的身軀之中往外擴散。
在【悟道】的天賦之下,江石的腦海之中豁然通明,對於聖靈境界的所有奧秘終於全部悟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眼神閃動,整個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眼看著更多的雷電彙聚而來,他的身軀猛然間向下墜去,自動化接了漫天雷電。
轟地一聲,身軀再次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之上,震的整個地麵劇烈晃動。
長發飛舞。
衣衫破爛。
三米多高的身軀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驚悸氣息。
他並沒有真正的邁出那一步,在關鍵時刻,再次停了下來。
因為今夜隻是初步試探。
但結果出乎預料的好,眼下聖靈境界在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奧秘。
哪怕不需要【聖靈丹】,他也可以直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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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原理我全部掌握,除了對於肉身有要求外,聖靈境界最要緊的居然還有靈魂。”
江石自語。
靈魂,就是精神!
精氣神的三麵合一,才是完整的聖靈!
而這段時間他一直注重於肉身與功法的修煉,對於精神方麵的修煉曆來很少,隻有一個【洞察】的天賦,勉強算是精神類天賦。
但畢竟不是專修精神!
也就是說!
等他回去後找一門精神秘籍修煉出來後,下次就可以正式進入聖靈!!
“呼!”
江石長長鬆了口氣,內心如同有一塊大石放下。
一直以來,這種境界像是一個關卡般牢牢攔住了他的去路。
但現在好了!
他再無壓力!
一片片白光在江石的身上浮現,迅速治愈著他身上的傷勢,轉眼令他恢複如初。
隨後他提起不遠處的包裹,腳掌一踏,身軀像是大鳥一樣,開始迅速離開此地。
但在他剛剛要走,身後忽然傳來急促震耳的聲音,呼呼作響,幾道人影在快速追來。
江石眉頭一皺,覺察有異,【閃雷步】配合【四絕分身】,一閃而過,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後追來的幾人臉色微變,當即快速停下。
“天魔教?”
“想不到居然遇到了天魔教的高人?”
幾道人影皆是一身黑衣,眼神銳利,遠遠看著,心中有些驚疑。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吳公子和陸公子快到了,咱們速去會和吧。”
其中一人說道。。
“嗯,走吧。”
呼呼呼!
幾道人影轉眼間消失不見。
···
清晨。
街道上一片混亂,人心惶惶。
錢文通的住所,圍滿了海鯨幫和錢家的人。
錢老太爺一臉悲憤,麵色潮紅,抓著拐杖,被一群海鯨幫的高手攔在了最外麵,無法進去。
“你們海鯨幫欺人太甚,老夫的親孫子死了,為何不讓老夫進去?這是我錢家的住宅,速速讓開!”
他悲憤怒喝。
“夠了,你孫子死了算什麼?我海鯨幫的袁公子也死了,是你孫子重要?還是我海鯨幫的袁公子重要?”
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語氣冰冷,攔在錢老太爺的身前,冷聲說道,“現在我海鯨幫嚴重懷疑,是你們家的錢文通連累了我們的袁公子,錢文通被上門尋仇,當場慘死,害得我們袁公子也被仇家所殺,這件事情,你們錢家務必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你們一派胡言!”
錢老太爺憤怒說道。
“是不是胡言,自有幫主定奪,現在錢家的人一個也不能靠近。”
黑袍老者冷聲說道。
錢老太爺氣得渾身發抖,麵色鐵青,心中又恨又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遠處。
江石一路返回,靜靜注視。
約莫七八分鐘後才再次轉身離去。
卻在這時。
迎麵傳來一陣陣馬蹄之聲,噠噠作響。
一身火紅色軟甲,身軀妖嬈的楊心佳,騎著紅色龍馬,帶著七八位扈從從街道走來。
當注意到江石之後,楊心佳頓時露出絲絲譏諷,道,“呦,這不是鐵麵無私的江大總管嘛,看起來意氣風發啊,這些時日,好處應該拿了不少吧?”
“楊小姐?”
江石眉頭微挑,道,“你看起來也很意氣風發。”
“哼!”
楊心佳發出冷哼,道,“聽說錢文通和袁天仁被殺了,據我所知,這兩人可都是與你有仇!”
“與我有仇的多了去了。”
江石語氣淡漠,不再理會此女,背負雙手,繼續行走。
楊心佳眼神微冷,斜斜地掃視江石。
“不知死活的賤人,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
她不僅對當日之事耿耿於懷,更是惱怒於江石此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