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發生的事情有幸能被記錄在忍界的曆史中的話,那肯定會有一個恰如其分的標題……
“關於解散羽宮源一族暨成立灰燼組織的演講”之類的。
隨後,最後的十六名羽宮源忍者一起焚燒了他們的護額,自此之後忍界就再也沒有羽宮源一族了。
但正如羽真所說的,忍界有沒有這樣一個小忍族,又有誰會去在乎呢?
族人們都聽從了羽真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抹掉他們的姓氏。
不過,這不是說他們對這個命令沒有異議,也不是對其百分之百的支持,他們隻不過沒有表達強烈的反對意見而已。
或者說他們無法表達這樣的意見,但這就足夠了。
也有幾個忍者以比較積極的方式理解了羽真的這一決定,族長……嗯,族長以後就不是族長了,他隻是隊長。
從族長到隊長,似乎是某種降級,但隊長二字後麵也可能隱藏著更多可能性,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真的可以麼?誰知道,哪怕隻是做個好夢呢。
忍者們對羽宮源的姓氏,對原來的村子,對死去的族人,都有深深的留戀。
沒人能徹底拋棄自己的過往,但現在他們要暫時放下這一切,努力的向前看。
向前看吧,隻能向前看,起碼族長在指引某個方向。這個方向或許是對的,或許是錯的,但總好過原地踏步,更好過深陷過去。
羽真把第一目標放在了生存上,但並非意味著放棄向覆滅羽宮源一族的津川忍者複仇。
隻不過複仇是要求前提的,他們必須努力保存己身,徐徐壯大力量,而後才能伺機而動。
總之在羽真明確了接下來的行事方針,將眾人的思想統一起來之後,大家身上那些或多或少的彷徨感就消失不見了,他們在這個臨時營地裡暫時安定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他獨自返回了此前與津川忍者進行戰鬥的地點。
不出預料的,有人已經將三處戰場都處理過了,毫無疑問,津川忍者重回過這邊。
自己抹掉戰場痕跡才是最安心的,但沒辦法,先前羽真必須先帶著族人們離開,這就把整理戰場情報的信息留給了敵人。
接下來羽真隻能找到自己“生吞菌子”的事故發生點,一把火將那具白絕屍體燒了個乾乾淨淨。
處理掉這邊的首尾之後,他長出一口氣,等到他重新返回營地之後,這才有機會仔細研究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羽真為什麼能使用白絕的招式,且自身能在一定程度上白絕化?
他覺得自己極有可能遭到了某種寄生,那隻白絕可能並沒有死透,但也死的差不多了,生命力孱弱到了近乎於無,它萌發菌子指不定就是為了尋求新生。
然而生著生著反而被生吃了,那種情況下,白絕本能的進行寄生,但又因為太過虛弱,寄生不成,反而落得個被反向同化的結局。
那麼問題來了,羽真的身體為什麼能“同化”白絕呢?
這一點他怎麼都給不出合理的猜測,難道與本來他的精神就是寄生在這具身體上,他本質上是鳩占鵲巢的外來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