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隻狗王爺?怎麼這會兒不暈了?嗬!狗男人!】
南宮墨呼吸一頓,蹙眉看雲染,心中驚疑不定:她分明未曾開口,他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錯覺麼?
【話說,藥效還沒過,手軟腿軟渾身軟,他不會亂來吧?】
【對了,他有隱疾,不能人道,沒法亂來。】
【有一說一,這狗王爺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墨發白衣,風華瀲灩,清冷矜貴若畫中仙,偏那薄唇性感撩人,像魅惑眾生的妖邪。就是那眼眸,冷的跟千年寒潭似的,凍煞眾生!讓人不敢覬覦其美色……】
【狗是狗了點,但……真是個行走的禍水!】
南宮墨:“……”
不是錯覺!
他聽得到!
她在心裡罵他!
還覬覦他的美色!
雙眸微眯,南宮墨看著雲染,“怎麼不說話?啞了?還是傻了?”
雲染:“……”
【咱們做俠女的,是不會跟一隻狗計較的。】
“並非小女子有意怠慢,實在是王爺光風霽月,姿容絕世,令人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這才一時失神,王爺莫怪。”
“嗬……”
【彆人誇你你還冷笑?笑你個狗頭哇!】
“聽說今日,你罵本王是狗?”
寒眸半眯,神色幽幽,語氣森然,飄落一地殺氣。
雲染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那都是誤會!我當時話沒說完呢,我是想說:它是王爺您的替身。並非罵您是狗。”
【就罵你了,咋地?我就不承認,看你能咋辦?】
南宮墨勾了勾嘴角,語氣幽涼而緩慢,“林小姐是對與狗拜堂一事,有所不滿麼?”
“怎麼會呢?那狗不僅是王爺您的替身,還長的那麼好看,我自然是滿意的。”
【滿你個狗頭!找一隻狗跟人家姑娘拜堂這是人乾的事麼?狗都乾不出來這事好嘛!簡直是狗都不如!】
隻見南宮墨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指用力捏緊了輪椅的扶手,“本王眼瞎腿殘,實非良配。”
【咦?狗王爺居然說了句人話耶!稀奇哦!】
“王爺莫要妄自菲薄,您就像那天上的明月一樣,光芒萬丈,璀璨耀眼。”【然後被天狗給吃了……】
南宮墨:“……”
這個心口不一的死女人!
“本王不僅眼瞎腿殘,還身患不治之症時日無多。無意誤佳人,卿可和離,另覓良人。”
聽起來好像有點慘?
雲染歪頭看了他一會,尋思片刻,認真道:“世人常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我既已成婚,我怎能棄你於不顧?”
“怎麼?你要跟我一起死?”
“咳……”
那聲音冷幽幽冷颼颼的,像一道魔音灌入耳中,驚的雲染差點咳出眼淚。
“那啥,我是想說,不管怎樣我都會不離不棄,一直陪你到生命最後一刻。”
【和離?為啥要和離?住你的房,花你的錢,睡你的床,等你兩眼一閉腿一蹬,我就挖個坑把你埋了,然後繼承你的萬貫家財良田美眷,豈不美哉?】
“嗬……”
的確甚美!
隻可惜,若真有那麼一天,他定要把她掐死,帶走,挖坑,一起埋了!
雲染有些狐疑的看了南宮墨一眼,“王爺,您笑什麼?”
【是她表現的太明顯了麼?被他看穿了內心的想法?可他不是看不見麼?】
“不離不棄,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小女子雖身無長物,卻從不說謊。”
南宮墨看著她嬌媚柔美的小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從不說謊?分明是鬼話連篇,沒有半句可信!如此睜著眼睛瞎話,早晚被雷劈!
“那本王便拭目以待。”
丟下這句話南宮墨就轉著輪椅離開了內殿,剛到門口,耳中就響起了雲染的心聲:
【到時可得好好尋一塊風水寶地,死後旺妻財的那種,然後親自挖坑把你埋了。話說,煙霞山北麓的梵音穀,那兒風水就極好……】
南宮墨轉著輪椅的動作一頓,勾唇冷笑。
財迷心竅的死女人!竟連他埋哪都想好了!
嗬!
很好!
就看到時誰埋誰了!
出了院子南宮墨便召來影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聽完交代後的風玄一臉的瞠目結舌,回頭看了看聽風苑的方向,有些遲疑,“爺,這……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這萬一……”
“嗯?”
南宮墨一記淡淡的眼風掃去,風玄立刻正襟危立,“是!屬下這就去辦。”
話落,提氣,身影宛若一道黑色旋風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