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範統聽到秦氏的聲音像是溺水的人見到了救命稻草,激動的眼睛都直了。
“嗚嗚嗚……”舅母救命啊!
奈何口鼻被雲染腳踩著,發不出聲音,隻能拚命的朝秦氏揮舞雙手求救。
秦氏身邊隻跟著一個嬤嬤,卻帶著十幾個作小廝打扮的男人。他們身形魁梧,眼神狠厲,滿臉凶相,倒像是專門豢養的打手。
雲染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了。
這個惡心的飯桶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隻怕和秦氏脫不了乾係。
雲染美眸輕眯,唇角勾起一抹冷魅譏誚的笑,“我道是哪來的瘋狗亂吠!原來是秦夫人,您呐!”
“???”
“!!!”
秦氏聞言瞬間暴怒,還沒等她發作,卻聽雲染懶洋洋的繼續道,“還有,你哪隻狗眼看到,他死了?”
隨著話音落地雲染的腳在甄範統的臉上重重一碾,頓時,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劃破天際,響徹整個蓮花池畔,聽的眾人心頭發怵。
秦氏又驚又怒,目光死死地盯著雲染,恨聲道,“林挽月!你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與本夫人說話?還不快點給我跪下!”
雲染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麵。
曾經無數次,林挽月被迫屈服在秦氏的淫威之下,挨罵,罰跪,關柴房,不許吃飯,跪在祠堂抄經書,隻要秦氏想,就能隨意將她捏扁搓圓,哪怕她沒有犯任何過錯。
“跪?你受得起麼?”雲染勾唇冷笑,神情滿是不屑。
秦氏有些震怒,這個小賤人,還真以為攀上了南宮墨這棵大樹就能夠高枕無憂有恃無恐了?
“林挽月,這裡是尚、書、府!本夫人堂堂主母,還真就受得起你這一跪了。”
說完,給旁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那唐嬤嬤是秦氏的心腹,欺壓林挽月的一把好手。
當即一個箭步衝到雲染跟前,右腳一抬對著雲染的後膝窩狠狠地踹下。
這個動作唐嬤嬤曾對林挽月做過無數次,可謂輕車熟路。
隻是這次,她的腳還沒碰到雲染衣角,忽然慘叫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秦氏見狀有些不悅的皺眉,“唐嬤嬤,你在做什麼?”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唐嬤嬤心裡一‘咯噔’有些慌,“夫人,老奴……一定是這個小蹄子搞的鬼!”
方才,她忽然感覺左膝像是針紮一樣尖銳的刺痛,這才一時腿軟沒站穩。
唐嬤嬤從地上爬起來,直接上手去撕雲染。
雲染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手一揚,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板磚拍下去。
唐嬤嬤身子晃了晃,隻覺覺兩眼冒金星,眼前一陣發黑,有些看不清雲染的臉,可她還是頑強地伸手來撕扯雲染。
“嗬!皮糙肉厚還挺抗揍!”
雲染手起手落,‘哐哐’又是兩磚下去,唐嬤嬤終是站不穩趴在了地上,卻固執的不肯暈過去,掙紮著朝雲染爬去,“小蹄子,我、我撕了你……”
雲染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氣沉丹田,力灌腳尖,一腳踹飛了甄範統,好巧不巧的,甄範統直接砸到了唐嬤嬤身上,兩百多斤的體重瞬間將唐嬤嬤砸暈了過去。
秦氏目睹這一幕,心中驚瀾起伏,那個小賤人,居然輕輕鬆鬆就踹飛了一個比她重兩三倍的人?!
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秦氏對著身後的十幾個打手招了招手,那十幾人頓時滿目凶光的逼近雲染,以扇形之勢將雲染圍住,而她身後就是蓮花池,退無可退。
秦氏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眼,傲然的看著雲染,“既然你忘了規矩,那本夫人不妨再好好教教你,應該怎樣做人。”
話落,猛地一抬手,打手們得令瞬間朝雲染撲去,眼底閃爍著興奮與邪惡的光。
“嗬!”
雲染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足尖輕點,衣袂翩飛,身影宛若一縷清風穿梭在眾人之間,纖雲之姿,鬼魅之速。
眾人甚至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虎口,麵門,咽喉,肩頸,胸口、腰腹等全身多處要穴被銀針刺破,尖銳的疼,劇烈的麻,或鑽心的癢。
有人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劇痛難忍,哀嚎不已;有人四肢僵硬在地上跳著前行,仿佛一隻提線木偶;有人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癲狂大笑,笑的臉都扭曲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秦氏滿臉驚愣的看著眼前這群魔亂舞的一幕,隻覺得畫麵驚悚而詭異,看向雲染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深思,“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雲染輕輕吹了吹手指,清淺的陽光下,她瑩白如玉的指尖郝然捏著數枚銀針,而針尖上分彆泛著紅藍粉紫等不同的光澤。
“怎麼?你也想試試?”
秦氏看著雲染唇邊明媚溫柔的笑,忽然覺得渾身發涼,有一種本能的想要後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