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字字如冰,瞬間將甄範統從意、淫、中拉回現實。
看著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的風玄,甄範統嚇得臉都白了,“你你你彆過來……啊啊啊!”
風玄的手法乾脆利落,哢哢兩下,甄範統的腿就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長空,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一幕變故發生的太快,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實在不敢相信那人竟如此猖狂!殘暴!
風玄嫌他的叫聲太吵太難聽,直接點了他的啞穴,世界頓時安靜了!
雲染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扭動疼的臉都扭曲了的甄範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心情。
她雖不是林挽月,沒有親曆過那些恐懼和絕望,可那些記憶深深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清晰而強烈。
那是林挽月的夢魘,心中最深的陰影,無數次的午夜夢回,獨自一人蜷縮在床上被恐懼湮沒,再難入睡。
那些痛楚和絕望,像一張黑暗的網,將她吞噬其中,煎熬折磨。
她自然不會放過他。隻是她尚未動手,南宮墨已經幫她做了。
這一刻,似有一片輕盈飛羽悄然落在心湖,漾開一圈淺淺的漣漪。
“兒呀,我的兒呀,你怎麼樣?你彆嚇娘啊!你快睜眼看看娘啊!”
甄夫人終於從驚愣中醒過神,一個箭步撲到甄範統身上將他緊緊抱住,哭的撕心裂肺。
甄範統被點了啞穴根本說不出話,手指顫抖的指著南宮墨,圓瞪的雙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甄夫人疼的心都快要碎了,“兒呀,你彆怕,娘不會讓你有事的!快!快去請大夫!把全城最有名的大夫全都給我找來!”
林千秋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皺眉看向南宮墨,“秦王殿下,你這,你這……你這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不過就是一場小小的誤會,解釋清楚,稍加懲戒也就好了,這怎麼還……這若是定安侯府追究起來,陛下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呀!”
言外之意,定安侯府不會善罷甘休,此事必然鬨到皇上那裡,到時,看你怎麼收場。
“小小的誤會?”
南宮墨的聲音格外的冷,像千年寒潭之水流淌過人間,寒意入骨,“本王的王妃,容不得旁人欺辱半分。”
林千秋被他目光掃過,心頭劇震,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竄起,蔓延全身。
甄夫人素來囂張跋扈慣了,那甄範統又是她的心頭肉,此刻被人如此迫害,還是當著她的麵!
巨大的悲痛和怨憤衝散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指著南宮墨,恨聲罵道:
“南宮墨!你說我兒謀害她你親眼看到了嗎?你有什麼證據?”
“你雖然貴為王爺卻眼瞎腿瘸身有隱疾不能人道!那個小賤人耐不住寂寞來勾搭我兒合情合理!哪裡就是汙蔑她了?”
“你自己無能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把怒氣撒在彆人身上,算什麼能耐?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死在戰場上!就該萬箭穿心!馬蹄踐踏!屍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
甄夫人雙目猩紅,話越說越惡毒,最後索性借著瘋勁撲向南宮墨,尖利的指甲朝著他臉上抓去。
她是個婦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此刻又是手無寸兵,南宮墨英名在外,從不屑與女人動手,就不信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甄夫人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卻未曾料到雲染身影一閃擋在了南宮墨身前,手一揚,對著她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甄夫人被扇的腦袋歪向了一邊,隻覺得半邊臉都麻了,耳朵嗡嗡響,一時間又驚又怒,“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