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後娘娘,昨兒奴婢一直在殿外守著,未曾聽到聲響,今兒宮人仔細檢查了床褥,殿下與王妃確實隻是同榻而眠,各睡各的。”
太後擰著眉,一臉的若有所思。
“哀家昨兒仔細觀察了,九郎對那丫頭應該是有些意思的。”
“你想想,曾經多少女子追著他圍著他,他都是怎麼對人家的?再看看他如今對月丫頭的態度,要說沒有一點意思,哀家可是不信。”
紅姑姑讚同的點了點頭,“眼下京城傳的紛紛揚揚,說殿下如何嬌寵王妃,雖然事實不似傳言那般誇張,可殿下對王妃,確實有些不同。”
“這個丫頭哀家也很是喜歡,瞧著比那個林嫣然強多了。這個九郎,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說他總不能還念著林嫣然吧?”
“這……應該不會。”
“他在府裡跟那丫頭各住各的,如今哀家好不容易把兩人弄到了一塊兒,結果他可倒好!”
“殿下他應該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聞言,太後哼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要是真的明白,哀家現在都抱上重孫兒了!”
“你說這個孩子啊,哀家問過傅太醫,那些流言都是無稽之談!他何來隱疾?明明正常的很嘛!”
這一點紅姑姑很讚成,“傅老德高望重,醫術精湛!若非十足確信定不會妄言。咱們殿下可好著呢,如今既已成了親,太後娘娘您啊,就等著好消息吧!”
“等他開竅?那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呢!”
太後雖是一副嫌棄的口吻,可那眼角眉梢藏著的分明是寵溺和慈愛的笑意。
“既然他對那個丫頭也有意,那丫頭也甚是討人喜歡,如今趁著他們都在跟前,哀家可得好好想想,助他們一把。”
紅姑姑聞言,抬頭看著太後一臉若有所思且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由得低呼,“太後娘娘,您可是想?”
她們主仆二人相伴數十載,對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便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太後諱莫如深一笑,對紅姑姑招了招手,“來,我跟你說,你去……”
……
雖是冬日,萬物蕭條,可禦花園中的景致卻依然很美。
陽光微暖,清風和煦,天氣格外的好,人的心情也會不由自主變得明媚。
雲染原本推著南宮墨在園中散步,路過一處錦鯉池時,南宮墨說要去亭子裡喂魚。
雲染想起他平日裡一言不合就威脅要把她扔進湖裡喂魚的事兒,對著他的後腦勺淩空謔謔了一會,就把他扔在了那兒自己繼續逛花園。
水袖樓台,假山玉池,如同流連在畫中。
一個轉角,迎麵走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眉眼溫潤,麵如冠玉,唇邊一抹淺淺的笑意。
雲染眸光微閃,低頭看草假裝沒看到準備閃人。
“挽月。”
雲染:“……”
轉身,抬眸,一臉驚訝,“太子殿下?您也逛禦花園啊!真巧!”
南宮玨眸中的笑意深了幾分,走到她麵前站定,聲音溫和而輕柔:
“不是巧合。孤方才去長樂宮給皇祖母請安,得知你們也在宮中,在逛禦花園,便想著來尋一尋。”
感情是專程來找她……和南宮墨的?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南宮玨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了兩隻白玉瓶。
“這是孤在江南賑災時,從一位隱士名醫那裡得來的奇藥,對九皇弟的腿傷,大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