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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竹屋五十米處,南宮玨停下腳步,淡淡的掃了眼十名屬下,“不得莽撞,莫要驚嚇了她。”
“是!”
十人領命而去,身若飛鷹般掠向竹屋。
南宮玨盯著竹屋看了會,視線移開,打量起四周景致。
目光依次掠過臨時搭建的灶台,樹下擺放的桌椅,最後落在那架用藤蔓和野花編織的秋千上。
南宮玨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看來,她在此處過的很是不錯?
進去的屬下很快出來稟報,“主人,屋裡沒人。”
“屬下等仔細檢查過每一處角落,屋中未曾發現機關、密室。且無任何打鬥與破壞痕跡,人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南宮玨看著跪在麵前的人,眉心微擰,抿唇不語。
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被他目光看著的下屬們卻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身體,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脊背上緩緩滲出一絲薄汗。
許久,才聽頭頂飄來冷冷沉沉的兩個字:
“去找。”
暗衛們卻如蒙大赦,心頭一鬆,“是!”
十人分彆掠向十個方位,分散在山穀各處搜尋。
南宮玨在原地站了一會,也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他來到了河邊。
繞著河岸走了一會,似乎被遠處燦漫的百花叢吸引,轉身走了過去。
淡淡的花香伴著清風襲來,偶爾幾聲鳥語落在山穀裡,餘音空靈。
腳下忽然踢到一物,南宮玨低頭看去,是一隻透明的琉璃瓶子。
而瓶子的邊上還靜靜地躺著一隻錦囊。
淺淺的紫色雲錦,上麵繡著一隻藍色的蝴蝶,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南宮玨遲疑了下,還是彎腰撿起了錦囊。
一縷極淡的幽香縈繞在鼻尖,南宮玨眸光微眯,打開錦囊。
裡麵裝的不是什麼同心結或者香草花瓣,而是,長短不一的銀針。
南宮玨目測了下,竟不下百枚。
他指尖捏起一枚瞧了瞧,銀針打磨的極為精巧,絕非女紅之用。
“既可行針救死扶傷,又可做暗器殺人無形。”
當是一名會武的醫者所有,且是個女子。
南宮玨腦海中竟浮現出林挽月的身影。
這讓他微微蹙眉,下意識的否了這個猜測。
林挽月一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她的喜好,她的心思,她的故事,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她絕不可能會武。
至於醫術,久病成醫,或許略懂一些養生之道,可若說為人行針治病,絕無可能。
那這些銀針……
在南宮玨看著銀針凝眉沉思之際,在山穀四處搜尋的暗衛們也紛紛回來。
所有人彙報的結果都差不多:找遍山穀,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南宮玨握緊了手中的錦囊,目光看向遠處連綿不絕的青山,沉聲道:“去查一下,何人帶走了她。”
“是!”
“另外,去查一下林挽月嫁入王府之後都做了些什麼事,見了些什麼人。”
暗衛們微微愣了一下,快速低下頭去,“是!屬下這就去查!”
“還有……”
剛要起身的暗衛身子一頓,又跪回了原地,靜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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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玨指尖輕輕摩挲著錦囊,眼底眸色深幽,忽明忽暗閃爍。
“讓人查一下她平日裡的飲食,喜好,言行,舉止。事無巨細,孤,都要知道。”
暗衛們雖然心中存疑,但未敢表現出半分,也未敢遲疑半分,迅速領命而去。
南宮玨收起錦囊,在花海中漫步,他身姿如玉,神情淡淡,讓人窺探不出心思。
餘下三名暗衛跟在南宮玨身後,護衛著他的安全,心中雖有疑惑卻一言不發。
……
林府。
秦氏去看望林嫣然的時候她正捏著手帕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神情煩躁,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嫣兒,怎麼了這是?還在為那個喪門星的事煩惱?”
林嫣然隻看了眼秦氏,卻未停下腳步,她神情不耐,分明寫著一句話:這不是很明顯的事麼?
秦氏卻未計較,走過去將她拉到了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又讓丫鬟倒了杯茶來。
“嫣兒,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需得沉得住氣,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聽到‘太子妃’三字,林嫣然臉色稍緩,卻依然緊皺著眉頭,“娘,這怎麼就不是大事?”
“那些人收了我們那麼多銀兩,信誓旦旦的說林挽月必死!可結果呢?”
“現在京城都在傳林挽月在秦王府養傷,還是華醫堂的莫老親自為她看診。”
“嗬!她倒是好大的臉麵!竟能請動莫老親自出山?憑她也配麼?!”
“還有那些個低賤的亡命之徒!勒索了我們那麼多銀兩,本想著等哥哥回來就帶兵將他們剿滅了,將銀兩連本帶利的拿回來,可結果呢?”
“他們竟被人一鍋端了!莫說銀子了,連寨子都被夷為了平地,我們派去暗中盯梢的人也全折在那裡了。”
“關鍵是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乾的!”
“賠了銀子又折兵,還沒能殺了林挽月那個小賤人!你說,這怎能讓人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