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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的一席話讓林千秋臉色驟變，在憤怒之餘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與驚慌。
他想抬手教訓雲染，可是沈未晞在旁邊，沈未晞的武功京城那是人儘皆知的，有她在，他是彆想打人的。
林千秋隻能色厲內荏的嗬斥她，“逆女！住口！休要胡言亂語！”
雲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勾唇冷笑，“怎麼？這就急了？”
“你若一直將情人藏在外麵還算有一絲良知未泯，可你長的像個人，人事卻一件不乾。”
林千秋麵色鐵青，頭頂都快氣冒煙了，“你這個逆女！你在胡說什麼？你給我閉嘴！”
雲染直接無視他，顧自說道：
“我尚未滿月你就迫不及待的將情人接入府中，讓母親看著你與情人卿卿我我，看著你們暗結的珠胎呱呱墜地，而你呢？”
“你倒是將寵妾滅妻發揮的淋漓儘致！害的母親日日以淚洗麵，在我不到兩歲時就抑鬱而終。”
“在母親屍骨未寒之際，而你，林千秋，就迫不及待的將秦氏扶正，抬為正妻！堂而皇之的享受著白家的一切。”
“我就想問一句，午夜夢回時你可有想過，有朝一日會遭報應啊？”
雲染的言辭並不激烈，她語調輕緩，不緊不慢，加之她音色柔美，這一番話隻讓人覺得聲音悅耳，很是好聽。
可林千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眸中彌漫的冷冽殺伐之氣，像是一柄破冰而出的寒劍，刺的他心驚膽戰，遍體生寒。
林千秋身影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原本鐵青的臉色此刻有些發白，他手指著雲染，指尖微微顫抖，“你，你這個逆女！”
“你捏造事實，胡言亂語，混淆視聽，顛倒黑白！你！你、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雲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心虛了？”
“嗬！彆急啊，真相或許會被埋沒一時，但總會水落石出。”
聞言，林千秋的臉色變了又變，大聲嗬斥雲染，“什麼真相？你胡言亂語些什麼？這都是哪些居心叵測的人跟你說的？”
雲染一副看智障的神情看著他，冷笑不語。
林千秋的臉色很難看，“當年的事情你才多大？你知道個什麼？”
“讓你沒事多讀書，話都記到狗肚子裡去了？”
“不要隨便什麼人胡編亂造了幾句謠言就能挑撥的你當街辱罵汙蔑生父！”
“你今日可以大逆不道的說出這番話來，明日是否就能大逆不道的弑父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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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愚蠢！可憐！”
雲染看著他越說越來勁，心中不禁冷笑：嗬，看把你給能耐的！真是給你臉了！
弑父？你的女兒早就被你害死了！
就算有一天我殺了你為她們報仇，那又如何呢？
看雲染不說話，林千秋還以為她是心虛了。
畢竟，當年那些事情發生時她還是個奶娃娃，怎麼可能會知道？
況且，那些都是極為隱秘的事，而當年知情的人也早就被處理乾淨了，就算她想查也不可能查的到什麼。
她多半就是聽了什麼人的風言風語，心裡產生了懷疑，胡亂揣測罷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確鑿證據。
這樣一想，林千秋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瞥了眼周圍聚集圍觀的百姓，麵色微微沉了沉。
方才是他一時情急，亂了方寸，若是被有心人添枝加葉的傳揚開去，隻怕會生出對尚書府不利的事端。
思及此，林千秋定了定心神，換上一副嚴父的姿態，裝腔作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