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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借著微涼的月光打量起那人。
身姿修長而挺拔,恍若月下青山淩風而立,身著一襲妖冶的紅衣,衣袂無風自舞,氣質邪魅而狷狂,墨發飛揚,宛若暗夜妖邪。
不過,他的臉上戴著一隻銀色的狐狸麵具,還是個笑臉的,隻在眼睛的位置開了兩條縫,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雲染皺了皺眉,“雲墨?”
“大爺是來打劫的,沒讓你自報家門。”
“趕緊的,把銀子交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薄唇隱在麵具之後的緣故,就連聲音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是從很遠的天外傳來,又像是深淵中的回音,縹緲而恍惚,讓人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
雲染皺著眉頭看他,目光將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打量了一番。
【換了身衣服,換了個麵具,重新偽裝了聲音,就以為不是你了麼?哼!王八蛋,花樣還挺多!】
“雲墨,彆裝神弄鬼了,我知道是你。”
那人聞言,將手中的銀槍往地上一點,氣場瞬間如潮水般向周圍輻射開。
“雲墨?什麼雲墨?彆想跟大爺套近乎,大爺不認識什麼雲墨雲白的。”
“趕緊的,把銀子拿出來,否則,彆怪大爺不懂得憐香惜玉。”
雲染:“……”
【嗬!稀奇啊!活了十八年,還沒人敢劫本姑娘的財呢!】
【王八蛋,從哪兒借來的狗膽?!】
“發什麼呆呢?大爺跟你說話呢!”
冷不丁的,聽到一聲粗聲粗氣很是粗狂的嗬斥,雲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記鄙視的眼神砸過去。
“大爺?大你個狗頭!大半夜的不睡覺穿成這樣到處瞎晃也不怕遇見鬼?!”
那人聞言,下巴微揚,斜睨著雲染,冷哼,“君子持身,自養浩然正氣,雖百邪,難辟也。區區女鬼豈敢在本大爺麵前造次?”
雲染:“……”
【君子?哪來的臉自稱君子?無賴還差不多!】
【而且,本姑娘說女鬼了麼?風流好色的狗男人!竟連女鬼都不放過!】
南宮墨:“……”
爺說要對女鬼怎麼樣了?!
爺何時何地好色了?!
雲染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君子是嘛?行啊,城北亂葬崗的萬千幽魂在召喚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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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說完,冷哼一聲,直接繞過他就要離開。
眼前紅影一閃,那人身法快如鬼魅,瞬間攔在了她麵前。
居高臨下的俯睨著她,“銀子還沒交出來呢!想去哪兒呀,小美人?”
雲染:“……”
【本姑娘這是被調戲了?!】
【瞧這幅流裡流氣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土匪惡霸的樣!王八蛋!好的不學,成天儘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心中無語至極,雲染瞥了眼他那笑臉狐狸麵具,抬腳就踹,毫不留情。
那人身影一閃,躲開了,卻在擦肩而過時從背後點了她的穴道。
雲染:“!!!”
【大爺的!王八蛋!又偷襲!!!】
【若不加倍點回去本姑娘就不叫雲染了!】
那人從她身後飄了過來,指尖還從她臉頰上滑了一下,粗狂的聲音裡滿是猖狂的笑意,“怎麼樣,小美人,可想好把銀子交出來?”
雲染看著他,恨得牙癢癢的,很想找塊磚對著他那張笑的讓人無語的狐狸麵具砸下去。
【大意了!下次一定不能在他麵前放鬆戒備!王八蛋!就是個禍水!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