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匕首能不能刺穿玄鐵甲,隻能死馬做活馬醫,將匕首出鞘,拚死衝了兩步,卻被騎士爆出的真氣頂住,蕭閒拚命鼓動自己不多的內力,卻隻能前進不多,匕首的刀尖隻差兩寸,蕭閒臉憋得通紅,此時王長出現在蕭閒身後,捂著左臂拚儘全力撞向蕭閒後背,終於匕首狠狠沒入騎士胸膛。
蕭閒雙眼通紅,青筋爆起,眼裡全是胡三喋血的場景,騎士身受重傷,真氣散去,蕭閒連續捅著騎士的胸口和腹部,知道騎士一動不動沒了氣息,所剩不多的幾匹狼慘嚎著逃離。
蕭閒喘著粗氣摔倒在地上,已然力竭,莫梓將蕭閒扶起,其他人連忙跑去查看胡三的傷勢,胡三滿嘴鮮血,已經人事不省。
過了一會,鄭可才帶著他們小牌姍姍來遲,這也怪不得他們,戰鬥隻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見了一地狼屍,震驚不已。
宋黑子從麥田裡找回了聽潮生,幫蕭閒將刀歸鞘,拍了拍蕭閒的肩膀笑了笑,道:“好刀,好兄弟。”
之後小牌每個人都過來拍了拍蕭閒的肩,蕭閒知道自己才真正成了小牌的一員。
他關切地望向王麻子背著的胡三,莫梓在旁邊有些沉重道:“在這邊境乾我們這行,就是要習慣這些啊。”
蕭閒低著頭不說話,莫梓知道這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說,可能有些過於沉重了,輕輕歎了口氣。
遠處一個紅色製服的男子騎著快馬飛馳而來,腰間纏著鐵鏈,來到眾人麵前,停下馬,問道:“鐵狼衛在哪?”
眾人讓開身,那男子看到了黑甲騎士的屍體,訝異地看了看眾人。
莫梓低聲和蕭閒說道:“這就是鬆丘城另一名百戶,季銘宇。鬆丘城一共就這兩個百戶,一個咱們頭沈冬,一個就是這季銘宇。“
季銘宇下馬查看了一下鐵狼衛的屍體,驚訝道:“這誰殺的。”
宋黑子快步上前道:“啟稟大人,是新來的司衛蕭閒。”說著指向被莫梓攙著的蕭閒。
季銘宇打量著蕭閒的小身板,目光落在了他腰間的聽潮生上,走上前一把抽出,看著刀鋒輕笑道:“你和孟千戶什麼關係?”
蕭閒想要製止,但雙臂無力,皺眉道:“是我師父。”
季銘宇隨手將刀插回刀鞘,懶洋洋道:“放心小子,功勞是你的。”
不屑地瞥了瞥聽潮生,轉身上馬飛馳而去。
宋黑子皺眉,轉身對蕭閒安慰道:“沒事,不用理他,他一直這樣。”
蕭閒虛弱地笑了笑道:“隻是可惜亂戰的時候那匹好馬跑掉了,我還想著抓過來當坐騎呢。”
司衛們都笑了,收攏了剩下的幾匹役馬,馱著傷員,分兵兩路,傷員們直接回城,沒什麼大礙的人繼續回拐子坡村待命。
回城的傷員由莫梓照顧,莫梓以前在神農教混過幾年,粗略了解些醫術,可惜對於從醫他實在天賦不高。
蕭閒也跟著傷員回到了城裡,他沒有再去明覺司,回到了千戶府,被家丁扶上了床,倒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直到入夜孟闌才歸來,身上沾滿了鮮血,顯然也經曆了慘烈的戰鬥,家丁見了嚇了一跳,孟闌笑了笑道:“放心都不是我的血,蕭閒呢?”
家丁指了指蕭閒的房間道:“在睡覺。”
孟闌點了點頭,扒著蕭閒的窗戶向裡麵看了看,發現睡得很香才放下心來,回到房間開始更衣休息。
明天就是稚仙翁說的日子了,還要帶著蕭閒前往雁胥關,從鬆丘城前往雁胥關要半日的路程,還不知道是什麼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