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這樣待在霍北煜身邊,會心痛致死的。
霍北煜的火氣,蹭地一下被點燃了。
他俯身過去,將南卿的車座給放平,人則直接壓上去,寬大溫熱的手掌覆在溫念的腰上,用力地攥緊。
微眯的眼眸裡浮現一層化不開的濃霧,模糊又虛無,讓人捉摸不透。
“當初不是你想方設法要嫁給我嗎,現在又談什麼放你自由?溫念,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溫念使出渾身力氣掙紮,但男女力氣差距懸殊,她又被壓在下麵,到底沒掙脫半分,反倒是累得氣喘籲籲,連眼尾也泛起紅暈。
“你什麼時候慣過我?”溫念反問他,“霍北煜,我在你心裡毫無地位,有時候我甚至想,或許我在你心裡,還不如和園裡你侍弄的隨便一盆花草。”
那些花草,霍北煜每個季節都會換一批。
為什麼不讓她也和那些花草似的,被換掉呢?
“一個設計我的人,憑什麼在我心裡有地位。”霍北煜輕嗤,“但既然遊戲開始了,沒有我的同意,就不可能結束。”
溫念心底最後那點溫度,被抽離得乾乾淨淨。
這場婚姻,在霍北煜的眼裡,隻是遊戲啊……
大概還是一場,單方麵折磨報複她的遊戲吧!
溫念緩緩閉上了眼睛,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滑落。
霍北煜挑起骨節分明的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似乎手下是什麼極度脆弱的物件,他溫柔寶貝到不行,和方才那個滿口寒霜的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溫念隻覺得難以接受,伸手要把霍北煜推開。
可霍北煜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直接攥緊她的手腕,薄唇隨之落下,似有若無擦過她的耳畔,“彆鬨,好好配合。”
車外熟悉的人影閃過,讓溫念動作僵住。
難怪,霍北煜會突然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又來給這顆甜棗。
原來是因為爺爺來了。
霍老爺子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好,但在霍家威望很高,更是唯一能讓霍北煜服軟聽話的人。
霍北煜可以在旁人麵前對溫念不留任何情麵,但唯獨麵對霍老爺子時,會裝出那麼一兩分的恩愛甜蜜。
就像現在,因為霍老爺子的突然造訪,剛才還冷血殘忍的男人,忽然就溫柔起來,在車裡與她熱情似火。
溫念心情急劇轉下,卻也不想這時候傷了老爺子的心。
畢竟在霍家,唯一真心對她的,就隻有老爺子了。
她配合霍北煜演戲,原本想著隻是如同平常那樣,幾個落在發絲間的吻而已。
可情況卻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霍北煜的吻一連串的落下,起初是耳畔,而後是臉頰,再接著,便落在了脖頸處。
細密綿軟,如細微的電流,讓溫念渾身控製不住的戰栗,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撲麵而來,砸得她的睫毛也跟著輕顫起來。
而霍北煜顯然不滿足於此。
骨節分明的手輕易地從衣角探進去,尋覓著更深處的寶藏。
他的黑眸深處染了一抹紅,似漩渦,恨不得直接將身下的溫念整個都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