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報警的話,說不定江詩會頂不住盤問把她給供出來,那到時候怎麼辦?
而許部長此刻很不悅,“喻小姐,你是受害者嗎,怎麼能這樣隨意決定呢!”
喻甜眼圈泛紅,聲音更是哽咽,“我是為了念念好,如果這件事情鬨去警局的話,豈不是會被傳得人儘皆知,那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她被下過藥,還差點和曹經理……”
說著,目光又看向沈海萍,“曹經理剛做出點成績,如果這時候傳出什麼……沈董,你也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吧?”
喻甜擺出深明大義的模樣,好似真的在為所有人考慮。
但,沈海萍卻笑了。
“我覺得沒關係啊,反正也沒真的發生什麼,去警察局說清楚,反而證明身正不怕影子歪,是吧溫念?”
溫念也跟著點頭,“沈董事長說得在理,我也同意報警解決。”
聽聞這話,喻甜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你都被下藥了,難道你不怕被傳出去嗎?”喻甜質問道。
溫念目光如炬,冷冷地掃向喻甜,反問她,“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就被下了藥?”
“你喝酒了啊!”喻甜想也不想便回答,“難道不是嗎?”
她看得清清楚楚,溫念給沈海萍敬酒來著,滿滿一大杯,仰頭就給直接乾了。
但此話一出,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尤其是沈海萍,她彎眉輕笑起來,笑聲蔑然又不屑,看向喻甜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江詩說,給我下了藥,可你怎麼那麼清楚,這藥就下在酒裡呢?”溫念緩緩掀開玫唇,開口問道。
嘩!
喻甜後背瞬間被冷汗給打濕了。
人就是這樣,越著急就越是容易出錯,她想撇清自己的嫌疑,沒想到卻把臟水主動潑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在酒裡,隻是我在想,她到底有什麼機會給你下藥而已,除了那杯酒,我想不到彆的地方,所以我就想當然覺得是放在酒裡了。”喻甜趕緊解釋道。
溫念微笑,“那藥的確是下在酒裡,不然江詩也不能這麼相信我真的跳進了圈套,把我騙到這個包間來,可惜,那杯酒被調包了。”
當時敬酒的時候,溫念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杯子裡是水不是酒。
但下一瞬沈海萍就拉著她的手說知道她酒量差,讓她隨意,所以她就明白了,是沈海萍給她換了那杯酒。
溫念沒有喝那杯酒,所以也就是清醒的,才能機智應對,請君入甕!
甚至,溫念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江詩一個人的手筆。
溫念想著,抬手將罩在監控器上的外套扯了下來,而後淡淡道,“一個上午還在公司門口苦苦哀求不能丟了工作的人,晚上就能混進高檔酒店做服務員,甚至可以在酒水裡摻藥,再打開隔壁包間的監控用作威脅人的工具,說背後沒人指點,我不信。”
她古井無波的杏眸望向喻甜,“喻甜,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