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默默接過了外套,道了謝,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等包間裡隻剩下自己和江詩兩個人時,溫念便去倒了一杯水,遞到江詩麵前。
江詩想也不想便直接將水杯打翻,“你少假惺惺的,馬上就要送我去警察局了,現在給我水乾什麼,你還不如給我一杯毒藥,讓我死了算了!”
“給你毒藥,那我就得去裡麵踩縫紉機了。”溫念平靜回答,“再說,我沒打算拿剛才的事情起訴你,你也是識人不清,被人當槍使了,你是個可憐人。”
聽聞這話,江詩眼神瞬間亮了,重新彙聚出光芒,“真的?你不打算起訴我?”
“嗯。”溫念點頭,“說實在的,我就算起訴你,你也坐不了多久,這種害人未遂,頂多就是拘留。
拘留不可能給你多大的懲罰,反而會讓你愈發記恨我,到時候等你出來,豈不是會愈發瘋狂的報複我?”
隻有千日當賊的道理,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防不住的。
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江詩堵在小巷子裡給害了。
所以,與其將來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倒不如現在就和江詩握手言和。
不說做朋友,最起碼不會再是仇人了。
“你……”江詩喉頭發澀,盯著溫念看了半晌,心裡已經開始愧疚起來。
今天如果不是溫念聰明的話,這會兒已經身敗名裂了。
就算她不是主謀,那也是真真切切害了溫念,可溫念卻以德報怨。
江詩開口想說句對不起。
下一瞬,門口就出現了兩個警察,“是誰報警的,說要帶江詩去配合調查,哪位是江詩?”
溫念舉起手,“是我報的警,她是江詩。”
短暫的錯愕後,江詩臉上隻剩下無儘憤恨,表情更是猙獰可怖,“溫念你這個賤人,我還以為你真的想放過我呢,沒想到隻是說說而已,看我對你感激涕零一定很得意吧?
你放心,等我拘留完出來,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到時候,溫念絕對不可能再有機會逃過一劫。
她勢必要讓溫念直接死!
警察滿頭霧水,但還是儘力地安撫江詩的情緒,“這位女士你放心,你是受害者,我們怎麼可能拘留你呢,隻是正常做個筆錄而已,你要是害怕去警察局,我們在這兒做筆錄也行。”
受害者?
江詩愣住了,“什麼受害者,今晚的受害者不是溫念嗎?”
“她也是受害者?而且今晚又發生了暴力事件?”警察對視一眼,語氣變得嚴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以申請逮捕,現在就去抓人。”
江詩越聽越懵了。
溫念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江詩的肩膀,“不好意思,她現在情緒還不太穩定,兩位稍等,可以容我和她單獨聊幾句嗎?”
警察立馬退出了包間,還貼心地將門給關上了。
而溫念則重新倒了一杯水給江詩,“我的確是報警了,但不是抓你,是幫你,你也不想一直被丈夫家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