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梨繼續道:“但他們老祖沒有我們師祖厲害,所以他躲著我們。”
陸衍思索片刻,然後對李江梨誇讚道:“李師妹,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學習了很多啊。”
李江梨麵色如常,語音中則有點嘚瑟:“還好啦,都是家族密卷裡寫得,我看一遍就記住了。”
“好歹是家裡年輕一代的序列前三呢!”
李江梨最後又嘀咕了一句。
陸衍拍了拍李江梨的胳膊,輕聲道:“早晚扶你上第一。”
“噯?”
李江梨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衍則饒有興致地和噴火的李世虎對視了一眼。
文敬元非常健談,將桐竹縣的方方麵麵通過各種趣事或逸聞告知了陸衍和李江梨。
尤其關於淨蓮教這一點,他道:“自打七十年前城裡有三戶人家因為信奉淨蓮教慘死後,我桐竹縣人就再沒信奉淨蓮教的,季縣尉來到桐竹縣後,更是不避艱險,一個人帶著白羽衛搜山檢海徹查了桐竹縣的每個角落,確保我桐竹縣無淨蓮教隱患。”
“兩位仙師初至,可在縣衙或驛站休息兩日,等和季縣尉見過麵了,再安排布置不遲,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李江梨不語,陸衍道:“可以。”
他方才仔細看了,白羽衛不比磐石衛差,甚至人數要多許多,有這等強兵在,他來桐竹縣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加劃水。
陸衍十分滿意。
畢竟季家和清水宗再不和,那也是正道內部的事,對付邪教魔頭的立場上是一樣的。
文敬元聽到陸衍的答複暗鬆口氣,看來清水宗來的這兩位是好脾氣的,他就怕清水宗和季家的人誰都不讓,搶奪桐竹縣的控製權,那他這個縣令被夾在其中真就難上加難了。
陸衍順便和李江梨打聽文敬元的背景,可有一個姓文的世家。
李江梨搖頭道:“蒼州沒有,附近數州也沒有,文縣令應該是出身寒門。”
陸衍了然,就是低於世家,但遠高於平民的門第。
祖上大約出過幾個縣令乃至刺史,但在中央肯定是沒有關係的。
家裡更沒有築基修士。
有築基修士,那便能算最末等的世家了。
不過陸衍依舊待文敬元客氣,文敬元也很受用。
在他看來李江梨領著三十名磐石衛對陸衍言聽計從,想來定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在各大仙宗裡多如牛毛,可放到地方上就是天之驕子,不能得罪的一類。
文敬元和陸衍相處適然,頗有一見如故的架勢。
李世虎對此恨恨:“我等是來建功立業的,不是看他和縣令整日手談的,每日還抱著幾盆花澆水,真不知道少主是怎麼容忍的。”
李希雄在一旁打熬力氣,聞言不言不語,仿佛一尊古佛。
他隻告訴李世虎既做了少主的親衛,一切就要尊少主令,無令不可動。
至於陸衍的實力,他昏了頭了才告訴自己屬下自己被人暴打,何況李江梨對他也有叮囑。
李世虎由此鬱鬱,每日不是騎馬發泄就是在操場猛乾。
轉眼,十天了,季縣尉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