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長沛城去。
長沛城在長沛山上,是長沛李家的大本營。
陸衍等在長沛城與李江雅、李岩航等彙合,然後隨三萬長沛軍與兩位築基修士往北境玉案城去。
路途雖遠,但三萬精銳大軍加兩位築基修士坐鎮,足以將風險降到最低。
陸衍對此滿意,至於山門到長沛城的路途,則十分安靖。
陸衍騎在馬上,速度不快不慢,心情是自由自在。
李江梨問:“師兄,你看著好像不排斥去玉案城了?”
陸衍道:“自是因梅師兄與仲師兄,以及諸師兄同行的緣故,我何懼哉?”
梅學周聞言笑道:“陸師弟謬讚了,不必妄自菲薄,也是有你在我等才欣然而至,單以我等聯手,不說替李師妹掙個好名次,元枯山中的妖獸都不易對付。”
“畢竟金丹妖獸難遇,可築基級彆的妖獸卻是有概率碰到的。”
陸衍臉色一緊,李江梨忙道:“金丹妖獸是不可能遇到的,真要有金丹妖獸出沒也會有丹劍穀的老祖盯著,和我等肯定沒關係,至於築基妖獸,萬一遇到了也可請族中的築基長老出手,我等不必擔憂,師兄也彆想太多。”
陸衍道:“我是在想有梅師兄布下大陣,我等再一起出手,築基妖獸也未必不能碰一碰。”
梅學周道:“如今陸師弟練氣八層,較之萬鶴古礦時更勝層樓,確有可能,何況陸師弟又被林長老收入門下,悉心陪導之下,隻怕戰力已強於我了。”
陸衍忙道:“哪裡,我陸衍唯梅師兄馬首是瞻,願附驥尾。”
梅學周笑意盈盈,又誇了陸衍一頓。
陸衍虛懷若穀,把梅學周好好捧了一番。
兩人你來我去,倒把李江梨看呆了。
仲光永咳了聲,打斷道:“陸師弟,蘇師姐那裡你沒問嗎?”
“問了,蘇師姐說藏經閣離不開人,她對獵妖之事也不感興趣。”
仲光永聞言想了想,道:“確實,獵妖雖然掙錢,可那點錢應不被她放在眼裡。”
這時金源吉道:“我早就聽聞元枯山中妖獸眾多,尋常一階妖獸便價值不菲,若是含有稀有血脈的,或許破百萬都可能,至於築基妖獸則不去論它,畢竟太危險了。”
閆中喜也道:“每年唯七八月可進入山中狩獵,其他時節大雪封山環境惡劣,以我等實力絕不可能逗留,此番借著李師妹的家族試煉能參與其中,說起來也是沾了李師妹的光了。”
“李師妹,你放心,此番家族試煉,北狩妖族,我定替你爭光!”
金源吉道:“我也一樣。”
穆瑞勇看了兩個小老弟一眼,道:“我不求獵妖掙錢,替李師妹撐腰揚我清水宗威名才是所求,那朔州照陽宗就在隔壁,往年多摩擦,其中弟子更對我清水宗弟子看不起,我倒要瞧瞧,照陽宗培養出來的弟子有什麼本事,是否當得住我一劍!”
陸衍讚道:“穆師兄好誌氣!”
“金師兄和閆師兄也請放心,此番獵妖一定讓諸位滿意,絕不白走一趟,縱使成績一般未能賺得許多錢糧,我陸衍也願自掏腰包補償諸位的辛苦。”
閆中喜和金源吉聞言,立馬道:“使不得,我等皆同門,豈分彼此?穆師兄說得對,揚我清水宗威名,狠狠揍照陽宗的雜種才是正理!”
陸衍愕然,照陽宗真就這麼招恨?
仲光永道:“師弟常在山門修行,不知道很正常,近年來朔州不安寧,照陽宗頗有往蒼州移禍的心思,不過都是名門正派,這些齷齪隻在私下流傳並未記載到書中,所以師弟不知道很正常。”
陸衍恍然,看了眼李江梨,尋思難怪長沛李家年輕一代第一人拜到了照陽宗去,應是打得雞蛋放不同籃子的想法。
若將來清水宗與照陽宗有一戰,不論誰輸了,李家都輸不了。
這就是世家的智慧?
可若清水宗輸了,李江梨這等拜到清水宗的子弟,可就在家族裡一落千丈了。
陸衍沒有想太遠,畢竟事情遠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