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培養的小輩更是越來越差了,但凡有一個練氣九層,我敬陪末座時都不至於把臉都笑僵了······”
“唉,長此以往,我長沛李家恐有被吞並傾覆之憂啊!”
李昭塵心頭感慨,作為築基修士他敏銳察覺了玉案城下的暗流湧動,可憂心忡忡卻無能為力,送小輩進山後,他頹然回返。
蒼茫山海中,陸衍扭頭看了眼遠空的黑點,和李江梨道:
“你家這築基長老人不錯。”
李江梨道:“看著我長大的自然待我不錯,可另一個就沒交情了,所以連裝都懶得裝,直接不送了。”
陸衍道:“沒事,如今他們對你愛搭不理,早晚有天我要你讓他們高攀不起。”
“唉?”
李江梨眨眨眼,有點感動。
婁誌虞道:“陸道友,你這話講得可真順溜,不愧是可以說出水清濯我纓,水濁濯我足的文采,在下佩服,佩服!”
陸衍問道:“你三百張探測符畫完了?畫完了就再加一百。”
婁誌虞當即把頭縮了回去,道:“沒,還沒呢!”
他一邊走一邊製符,心中悲哀:“不就不支持你捅鄧仙子嗎?至於這麼小心眼!”
“三百張,我回宗門了估計都畫不完,在這山裡擔驚受怕的!”
“唉······”
他深沉歎氣,胯下的靈鹿卻十分活躍,聞到了自由的氣息。
唯獨有時常令它驚懼的遺留氣息出現,幸好馱著的兩腳獸會保護它。
兩頭靈鹿對視一眼,明亮的大眼睛緊緊跟隨陸衍的方向。
陸衍本想進山之後大展拳腳,好讓仲師兄知道自己不是孬種,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但既然大家都覺得他膨脹了,想謹慎小心行事。
那他就謹慎唄。
劃水這件事他最擅長了。
捧著鐵樹花就悠悠澆著水。
而全隊則由梅師兄和李希雄統領,梅師兄作為獨當一麵,全權處理過萬鶴古礦邪教餘孽的男人,自是值得放心的。
一行人在山中行了一日一夜,隨後梅學周鎖定一處山林作為落腳點,他飛臨樹梢,便見數十根陣旗從他袖間飛出,化作道道流光,好似煙花從天而墜,將整個方圓十數裡的地界全都包圍在內。
梅學周好一通忙活,擦汗道:“齊了,有我這四象兩儀大陣在,就是築基妖獸來了也打不破!”
“至於照陽宗的雜碎,他們敢來,我就把他們統統煉了!”
他故意說得凶煞,唯恐讓陸衍覺得保守了。
陸衍道:“梅師兄,威武!”
梅學周鬆口氣,這小老弟滿意就好啊,他生怕陸衍一進山就嗷嗷叫著要為李師妹撐腰,擔責,儘一個師兄的責任。
仲光永和陸衍的談話他知道了,心中就一個想法:你激他乾嘛啊,不知道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最受不得激?
仲光永也很後悔,他隻想敗了照陽宗的褚大壽。
誰知道陸衍想捅鄧妙貞?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
然而一個月後,看著和前三名拉開的巨大差距,眾師兄:
“陸衍,彆澆你那花了,你做師兄的得支棱起來啊!”
“李師妹都快涼了!”